能打个小保票。可怜啊,他爹到了晚年那是能够破格提拔机要秘书,到现只能安排个小小小基层军官。
梁横道:“臣受排斥并没有什么,可臣要为圣人鸣不平,为圣人难过啊!圣人想想,自从圣人登基至今,想做事情,哪一件不是受一到阻拦?臣受委屈有什么,不过是因为臣是初入朝廷人,没有自己朋友,没人帮着。可圣人不一样啊,您是天子,怎么能也如臣一样处处受辖制呢?”
萧令先郁闷地想,是啊,怎么我一想干点儿事情就要有人跟我过不去呢?脸色也够难看。
梁横一看有门儿,加大了游说力度:“从来年轻人就是会受到各种阻挠,是因为他们不够好吗?当然不是,想当初,先帝刚登基时候,想出巡,还要被念叨不可奢侈,后来圣人四下巡游,也没见人说什么。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后来就顺着来了呢?不过是这些人想对君立威罢了。然而君威岂是下臣所能克制?先帝终还不是令行禁止?”
萧令先再能绷得住,也被他挑出火来了:“是么?”
“当然!”梁横大力地赞同,“圣人不能妥协啊!非但不能妥协,还要立自己威信。”
萧令先道:“这个我知道,可是要怎么做呢?你有什么可以见效办法吗?我已等了三年了,只有些微收效。”
很多年轻人,缺乏就是耐心,尤其是骤登高位时候,大好蓝图就眼前,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非得受点教训不可。运气好,碰了壁就老实了,运气不好,像是一只从深海中被捞上来鱼,压力没有了,鱼却爆体而亡。
梁横道:“不过是此消彼涨四个字而已。”
“怎么说?”
“其一,圣人以天纵英明,天下归心,同时广植贤臣以为辅佐;其二,就是分权臣之势。”
“接着说。”
“圣人要有对您忠心人,而不是只想着自家私利抑或者胆小畏缩人,只有敢于任事者,才堪大任。”
萧令先心里划拉出了几个人名,这个他早就想了。
“权臣里面,危害大是世家,他们已经把柄了几朝朝政了,结果帝室倾颓而世家愈加兴旺,这样蠹虫,可见其危害了。”
萧令先点一点头。
梁横道:“世家势大,其聚族而居,结力对抗。魏静渊不得要领,空得罪人,身败名裂,不足为鉴。今欲制世家,不如分而破之。”
“如何分之?”
“拆散宗族!令有子女成年者,除非嗣子,皆析产而居!”
“不可不可,”萧令先还算有头脑,“这是不孝!从来父母者不得有私产。有祖父者,亦不可分家!此令绝不可行!”
梁横一叹:“圣人仁孝。如此,臣另有他法。”
“你说。”萧令先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不信任感。
“圣人想,世家可以不拆吗?不说世家了,就是地方一个小县,亦有豪富之族。他们甚至能用族规处死族人,这是夺国家权柄。”
萧令先道:“那也不是现能做得到。”
“又有,家族田产,圣人知道是怎么分家吗?”
“这个自有律法,除却族中公产,其余按嫡庶、男女、婚否等等而分。”
“圣人知道,这分家时候,公产有多少?私产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