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林大长公主道:“经了这一回事,倒是显得长大了些,我固然欣慰,又不想他们小小年纪就学会愁字怎么写。”
“从来世事难两全,幸而先生无恙。”
“他这也算无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庆林大长公主心有余悸,“亏得好了。”
郑琰握着庆林大长公主手,权作安慰。庆林大长公主回神很:“皇后生了个公主?大伙儿都怎么说?”
“皇后那边儿自然是失望,圣人给小公主起了个名儿叫招弟,可见也是热心。倒是宫里徐婕妤又有了身孕了。陈美人生了个皇子,也不见圣人给她晋一晋品级……”郑琰把庆林大长公主离京期间事情一一说了。
庆林大长公主道:“皇后糊涂!就该为陈美人请封!”
“她有她盘算,咱们又何必多这个嘴呢?”郑琰倒是看得清楚了一点,“除开至亲挚交,谁又非得为谁做到什么样子呢?”
庆林大长公主恨道:“如果眼见二郎得圣心,你能忍得下将来给仆役之女执礼?”
“国家自有制度,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牛牛从来体弱多病。”
郑琰心说,萧令先这皇位能不能坐稳还是两说呢。魏王现朝中一力拉拢诸人,他岳父叶广学又是蒋进贤去世之后世家标杆,他不生事才怪!口中却道:“皇后自有分寸,说得多了,让她心生逆反可不成。”
庆林大长公主叹两声:“也是傻孩子。”就不再多言。是么,帮皇后可不是学雷锋做好事,也是有自己利益考量。要是把皇后劝好了,这过程中又把皇后得罪了,损己利人,庆林大长公主还没这么无私奉献。郑琰,当然也不是这样五道杠好少年。
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看法,庆林大长公主对自家亲戚里出挑者比较感兴趣。郑琰就把萧令先近又任命一批宗室情况给庆林大长公主说了,庆林大长公主心生忧虑:“这么些个宗室,聚一起难免生事。这里面又有得官得爵者,越发势大,出了事也不好弹压。虽说都是我娘家人,没有盼着他们不好道理,可是十七郎这样做,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呢。”
“十七郎要借宗室压一压朝臣呢,他朝上吃了好些个明亏暗亏,但凡有一丝心气,都不会白白咽了。”
“糊涂!”庆林大长公主拍了一下桌子,“他怎么样这样做?!”
郑琰奇道:“先前皇后为娘家人求个官,您还说是十七郎做得不对,怎么这会儿又说他还是不对了呢?”
“徐九娘家才几个人?不过求一二位置,国家本就优待外戚。宗室不一样,他们从出生起就给了优待了,这是额外再给!就怕人心不足啊!他只看着要借宗室势,却也不想一想他能不能压得住这些人。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个个不是兄弟就是长辈,打不得骂不得,一直不用也就罢了,一旦用了,再要黜了去,又要招怨了!”
郑琰心说,那萧十七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两人又唧唧喁喁说了许多,郑琰还邀庆林大长公主参加女儿周岁宴。
庆林大长公主保证一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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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郑琰还没回家,郑靖业与池脩之下了班又赶了过来,看到顾益纯精神还不错,又问过了大夫,才放下心来。顾益纯又留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