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它真是道士用过的法宝,搁顺风手里也不灵啊。
我冲他们招招手,调转回头,准备把他们俩先送回去。
往回走了没几步,小姑娘低低嘤了声,是那种明明害怕,又不敢出声的憋屈哭。
我回头看她一眼,就见她肩膀上搭着一只手,她走在我后,顺风在她后,可顺风楞是没看见任何异样,见我回头还挑挑眉,问怎么了。
小姑娘应该是知道,搭在她肩膀上的这只手不是顺风的,因为手掌很小。
“摇铃啊。”我对顺风使眼色。
顺风愣了下,哦了一声,举着铃铛摇起来,可惜小姑娘肩头上的手还在。
“你呀,学艺不精,如何是好。”我感叹着,停住脚步,抬手去抓小姑娘肩膀上的手。
不料,就在我的手快抓到它之前,它一个翻掌,反抓住了我的手。
这只手很小,只能握住我三根指头,触感那是冰冰凉,心飞扬。
难怪小姑娘害怕,这小手一点温暖没有,冰冷冰冷的,皮肤蜡黄,不像活人的手。
小姑娘刚脱离‘黑手’就刺溜一下闪到我后,她的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那温度不比小手高多少,她整个人抖得像通了电,有人害怕会尖叫、有人害怕却发不出声,小姑娘明显属于后者。
她闪开了,露出一个小孩子,脚不沾地,悬浮在半空,这娃娃约莫两三岁,和我在地铁车厢里见过的那些人皮偶一样,皮是真人皮,眼睛就是两颗塑料纽扣,四肢脖子支撑的角度古怪,分明是一只提线木偶。
“不用怕,是提线木偶,有人在地铁隧道里装神弄鬼,可能……是贩卖/人口的组织。”近朱者赤,和陈清寒待久了,临时编瞎话的功夫益渐长。
“啊?那我姐?”小姑娘的‘九白骨爪’闻言终于松开了一些。
“对,她应该就是想逃跑,被人/贩子吓唬得精神失常。”我越编越溜,有前、有后果,小姑娘现在恐惧少了,对姐姐的心疼多了。
为姐报仇的愤慨绪,很快占据主导地位,小姑娘气乎乎地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地铁里不让带管制刀具、腐蚀液体,易燃、易爆等物品。
我心说量这小丫头也拿不出危险武器,然后就看她拿出一个电动毛衣去球器,是放电池的款式,她拆掉不锈钢罩,露出了里面的三叶刀片……
人皮偶抓住我的手指,想把我往前拖,只是拽了好几下,都没拽动我。
我反倒曲起手指,把它的小手给反攥住了,小姑娘怒从生中起、恶向胆边生,她跨步上前,揪住人皮偶的头发……
之后的画面有点残忍,顺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去球器已经比划到人皮偶脸上了。
“这——”顺风眼中闪过惊讶与困惑,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人皮偶的衣服。
人皮偶体着火,立时放开我的手指,我拉了把小姑娘,免得她被烧着。
人都死了,皮肤却被人利用害人命,不如一把火烧了,落得个干净。
人皮偶在火中尖叫打滚,可能是上的提线烧断了,人皮偶掉在地上,失去控,它不再动弹。
“看吧,提线断了,它就不能动了,别害怕,是人搞的鬼。”我拍拍小姑娘的背,她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