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而已,没有那些契约者,她便,什么都不是。
“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拿走皿之壁的时候,你还没有那种能耐。”
“啊,这个吗?多亏你吃掉了皿之璧。”
多亏那个?
她笑。
“它一天在你体内,你永远都赢不了任何人,当然包括我。”当然,等她拿回皿之璧,他就是她的仆从,一样,永远赢不了。
呵呵!
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像死咒般,这就是她自信的来源?
待白驹自行解开冰冻,她拍拍屁股站起来。
“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你醒过来了,是好事,不过逃避不是成年人所为。”玥不答,反自顾自说起来。
欲望是一种很微妙的意识形态。
人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意欲,它就如天上的繁星,多不胜数,还时刻在改变。
同时它也如一个会成长、会消亡的有机体。某一天,当它长到比其他欲望都要大,占据整个思维,就像太阳,把它周围星星的光芒都盖过,并产生炽热的能量便能驱使生命的前进。
“白驹,那本该只能生存在你的光芒下的阴影,因为偶然得到皿之璧的力量,现在想变成真正的太阳,这不是好预兆。”她附在白驹耳边警告。
白驹一阵眩晕。
“你说什么?”
“走吧,趁你还清醒,我先跟你说明,皿之璧和你的事情。”
这个天然的万人洞穴连着的另一边出口和之前的水洞相近,洞口的尽头映着粼粼水光。
马上就到雪月宫。
没有时间给她坐下来疗伤了,天帚和白驹不断回头,看她面无表情的从背包拿出消毒药水和抽出纱布绷带,边走边熟练包扎起红肿的双手。
天帚忍不住问:“痛吗?”
痛吗?
关怀总能让坚固的心墙倒塌,让人变得脆弱无能。
不问还好,她鼻子一酸,马上垂泪——当然!
已经痛得张口无言了,别说叫嚷,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凡人的血肉之躯,尤其在异族的魔力完全消退的时候,更是痛彻心髓。
所以说不能和异族肉搏战,他们的皮肉耐打多了。除了与生俱来的优势,还有后天的磨练。
虽然巫女也不断炼造一身顽强的体魄,可是和磨了千年的皮肉相比,她嫩着呢!
他们不禁怀疑她的眼泪,因为包扎完毕后她径直往前,边若无其事的说起事来。
说起这个皿之璧!
类似这种聚生在生命体里的结晶璧体,并不是一开始就赋予固定的形态,就像不是每一个生命都能得到眷顾,它流淌在血液里,随着生命体躯体成长,在偶然的机缘下,在身体的某个地方着床,再经过漫长的成长,才能得到她从缁体内取出时的成熟形态。
那是如同深渊般黑暗的泛着冥光的璧石。
这是极其的偶然又充满命运的色彩。
“是晶莹剔透的耀眼金光。”白驹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