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意下如何?”
梁腾在边上听着,心说这小子太能说了,一下子就把杨染变成国贼,自己这边成为正义之师,好像跟自己这边作对就是十恶不赦。果然文人这嘴就是厉害,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见宓妍不知所措,于是劝道:“姑娘!宁军师乃是大才,我主七次造访才得其为军师。华郡平乱,出使比那丘国,先后在丹郡、潼郡、武多郡击败杨染,又追其到巴郡,所献之策无一落空。昔日还曾与我梁家参与联军,前往皇城讨伐梁义蚁贼。此等少年英才,世间罕见!而且一表人才,并不埋没姑娘!”
宓妍闻言,终于仔细用目光打量宁泽。刚才性命相搏,所以没想那么多,如今仔细一看,眼前男子与自己年龄相仿,生相俊朗、气度不凡,又是公主座下军师。自己不过是街头卖艺的民间女子,本来想都不敢想。如今这样的人上人却说会对自己负责
想到这儿,颊间两朵红晕浮现,低头不敢再与之对视。
看见宓妍这个姿态,作为过来人的梁腾哈哈笑道:“军师,这位姑娘似乎同意了!”
“姑娘,你可是同意刚才的话?”宁泽问道。
宓妍不敢抬头看他,也没了之前洪亮的声线,此刻声若蚊蝇:“此等大事,须得父亲同意”
这就跟同意没区别了,梁腾当即拱手笑道:“恭喜军师!”
宁泽面带笑容,既然宓妍同意就更不放手,直接拉着她转向梁腾:”梁太守,此刻良蒲县空城一座,我军可以领兵直接进驻。入城之后,鬼面会带着良蒲县令与其他官员返回,我等官署相见。”
“好!”梁腾哈哈大笑,转头吩咐,“来人,将这位姑娘的战马牵来!”
宁泽这才松手,宓妍上马后,低着头跟在他的身边,文静的样子与之前纵马战斗时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个人。
宁泽吩咐部下将宓元生带过来。
宓元生被押解到这边,以为是要斩首,并不在乎。
可是抵达后,发现旁边被俘的县兵队伍,还有骑马跟在对方军师身边的女儿,顿时大吃一惊:“妍儿?!”
“父亲!”宓妍抬起头来,慌忙下马。
“妍儿,”宓元生见女儿眼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顿时急了,“你为何在此?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宓妍摇了摇头,见父亲被五花大绑,扭头以哀求眼神看向宁泽。
宁泽早就下马,走上前去亲自为宓元生松绑:“伯父,之前得罪了!两军交战,实属无奈。”
伯父?宓元生一脸茫然,赶紧看向女儿,以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宓妍哪里好意思说,低着头紧咬嘴唇,不安地捏着手指。
宁泽见她开不了口,当然不可能按照刚才说好的劝降宓元生,于是恭恭敬敬对他施礼:“伯父!良蒲县令为求脱身,让宓姑娘领兵夜袭,吸引我军注意。宓姑娘救父心切,被我设计擒获。如今宓姑娘归降,也请伯父看清形势,莫要再被利用!”
“这是何意?妍儿,他对你做了什么?”因为女儿眼睛红肿,宓元生格外担心,作势要上前跟宁泽拼命。
“伯父冷静!”宁泽赶忙退到宓妍身后,借她挡住宓元生,“方才战场之上,无意间冒犯姑娘。在下愿意负起责任,绝不会委屈她。有什么话进城再说,请伯父莫要着急。”
“妍儿?”听到这话,宓元生转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