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仰起的那双泛着泪光的眼,心里丝丝地疼。
陶桃松开他,到边上去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脱了鞋踩在上面拉近跟他的距离。
扯着他的领带将男人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她微微仰头把唇往他的薄唇上贴了贴,然后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下来了。
“不要再赶我走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又何必总是来戳我的心。”
萧瑾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安静的夜里,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低头,缓缓印上那被眼泪打湿的唇,尝到了一抹苦涩的味,张嘴将那苦涩吞进腹中,下唇便被她咬住了。
揽着她的腰,两人就这么站在阳台上贴着唇,没有再深入,也没有松开。
良久后,萧瑾轻笑,将那个吻温柔地加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在最黑暗的时候遇上了这个小他九岁的孩子,她将她的一切分享给他,追在他身后跑了十年。
她就仿佛是他黑暗生命中的小太阳,照亮了他心中难得还能接受阳光的夹缝。
他已经将有关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他死了,她会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会重新过上属于她的人生。
她还小,有权力拥有自己的未来,他只是她算不得光明的过去。
时间一长,这个过去便会随风消逝,就如失败后的他同样在这世上不复存在。
人真正的死亡不是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是他从唯一记得他的这个人心底消失。
“瑾哥哥……”陶桃侧了侧头,男人的唇便落在她的耳畔。
秋风拂过,还好拥抱的两人间是暖的。
萧瑾勾了勾唇,在她小耳朵上亲了亲。
“嗯,我在。”
……
而相比阳台上的点点温情,回到房间的季澄心情却是差到了极点。
习惯性地想摔东西发泄,却又顾及胳膊就是他哥的房间。
烦躁地在床上狠砸了几拳,他拿起手机拨通萧扬的电话,开口就道:“是你把消息透露给我哥的是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声音:“不是。”
季澄却是不信,咬牙道:“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明天过来你最好祈祷老天爷我心情会变好,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萧扬沉默,两秒钟后回道:“是。”
季澄烦躁地挠了挠头,问:“上次让你们追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还没找到?”
刘德权的女儿当天被喊去跑腿买东西,后来在他们要下手的时候却被祁慎的人给捷足先登了,到现在都没消息。
“是,”萧扬在那头一板一眼地回答说,“暂时没有。”
要是人在当场的话,季澄估计早几拳头过去了。
“什么叫‘没有’?”他气得呼吸急促,压低了声音怒骂:“这么久了都还没查到消息,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没有?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祁慎因为刘德权的事做了防范准备,警方掌握证据为祁慎洗脱了嫌疑,为以防继续追查查到他头上,他就不得不让人出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