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
可喜欢就是喜欢了,心要向着他,她能怎么办。
祁慎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头发。
阮西放声大哭,转身扑到他怀里,用那只没有伤到的手捏起拳头砸在他胸膛上,却只砸了两下就改文抓紧了他的衬衣。
“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你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怎么样……才能把你忘了……”
她喊不出来了,揪着他的衣裳呜咽。
祁慎避开她的伤口,抚上她沾满泪水的脸,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真的要忘了我?”
阮西泣不成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上就跟有无数的针在戳一样。
“不然……不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好痛,好难受……”
后面的三个字哑得几乎听不见。
她从小听话,还在哺乳期就懂得体贴,半夜就算肚子饿了,也只会睁眼去轻轻扯柳教授的头发,柳教授一醒,她就会用小手指着她“吃饭”的地方咿咿呀呀。
祁慎当年从柳教授那听了些有关她婴幼儿时期的事,很惊讶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就知道体贴人了。
人说“从小看大三岁知”,一个人将来品性如何从三岁时就能看出来。
就如同他那年遇上三岁的她一样。
小小的一只,小嘴儿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见面就是哥哥,被纠正后就叔叔长叔叔短地喊。
再后来的每次见面,才上小班的她就已经开始对他使用敬语了,直到现在。
她教养很好,接人待物礼数从来都很周全,不过几岁的她就能帮家里招待客人了。
可如今,他却把这么一个听话乖巧又温顺的小家伙逼成了这副模样。
他究竟,有多混蛋。
他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人儿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
心中微紧,祁慎将她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在她抽泣时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印下一个吻,再是鼻子,唇。
果然,连抽泣声都止住了。
阮西怔愣在那,“为……为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慎看着她哭肿的眼,心里扯着疼,以指腹擦去又掉下来的一颗眼泪,放到唇边舔了舔。
有些涩。
阮西心里一紧,脑子实在有点转不过来。
祁慎也没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你信吗?”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阮西本来就快转不过来的脑子一听这话,更不知所云了。
“什……什么?”她莫不是刚才情绪太激动出现幻听了?
祁慎目光柔和,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早就喜欢你了,你会信吗?”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都快赶上播音员了,阮西就算再耳背,这么近的距离下这么清楚的吐词也不可能听不清。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说的喜欢……
“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