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去见了南宫昊。
此刻南宫昊还在盯着奏折奋战。
“陛下。”
“吴王妃,你还有何事?”
“这黑袍人现在可还在南玄?还是在北玄?”吕凰一入屋,开门见山。
“南玄与北玄的边境,他们神出鬼没,你想做什么?”
吕凰扬起唇角,淡淡一笑,“陛下,我们走一步险棋,既然他们都是黑袍蒙面,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样貌,不如……我们深入敌营试探试探?”
“你疯了?”
南宫昊惊了一下。
“陛下也听过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男人沉着面容,手指摩挲着御笔上的暗纹,似是在思索。
“陛下,这事儿,我一个人肯定完不成,但您可以派人协助我。这样才有赢的机会。”
“你不怕被巫术害死?”
吕凰笑了,笑容甜美俏丽,带着些微无奈。
“陛下,我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没遇过什么挫折——除了嫁给吴王这件事。”
南宫昊换了一个坐姿,正奇怪地看着她。
这姑娘真是个奇怪之人,看得出来她对吴王的一片真心,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好,朕跟你一道去。”
“啊?”吕凰懵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南宫昊。
“陛下这可不行,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够冒这样的险。此事还是让我一个人办……”
“你也是吴王的王妃,也不适合做这样的危险之事,不是吗?”
吕凰垂眸。
这位皇上,真是个好人。
以后可以做朋友也不错。
“皇上说的极是,那我们一道去?”
南宫昊点头。
他一向都是如此,没什么皇帝架子,更何况这事儿如此紧迫,云轻歌也早已飞鸽传书告诉了他。
夜非墨一日不醒,天焱一日无法安定。
国不可一日无君。
……
天焱,皇宫。
云轻歌正给儿子洗澡,让青玄和青川照顾着夜非墨,边洗边兀自想着自己心底的那些乱七八糟担忧。
“呀!”沾满水珠的小手忽然拍了她一下,导致她的衣袖全湿了。
“就你皮。”她把儿子抱起,替他擦拭水珠。
突然,吉祥在外面叫道:“娘娘,陛下醒来了!”
云轻歌惊得手一松,原本要从盆中捞起的娃娃又滑回了盆中。
“哇呜呜呜!”震天的哭声才让云轻歌回过神来。
“母后错了,不痛不痛。”云轻歌拍着儿子,看向吉祥,“帮我把他整理一下,我去看看阿墨。”
把儿子给了吉祥,她几乎是以狂奔的速度赶过去,入殿就看见了被青玄搀扶而起的夜非墨。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