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你们这些人害我。”
“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不认”,荀清转头对一旁的师爷道:“让她画押”。
张大海也劝道:“夏小姐,老实画押吧,否则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我没罪”,夏雪挥开师爷送到跟前的纸张,“含彰会救我的,敢得罪我,他定会把你们一个个折磨死。”
顾明月微怔,难道这一世夏雪和穆蕴又走到那一步了?她摇头,穆蕴将夏雪的为人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喜欢她?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顾明月忍不住捶脑袋,他们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张大海看看荀大人:这含彰是谁?不会是新任礼部侍郎穆大人吧!情郎!一个小小侍郎,这夏小姐也太自大了。
“夏小姐,你若不画押”,荀清摇摇头,“便只能带下去收监了。而妄图妖言蛊惑民众,买凶害人未成,至多判你二十大板,罚银五百。但若你坚持不画押,衙门就能一直把你扣在监狱。你,好好想想吧。”
夏雪的哭声渐渐消失,毫无动静地瘫在堂下。
说完许久也不见个动静,荀清示意衙役下去看看。
衙役施过鼻息,回道:“大人,昏过去了。”
“先带…”,荀清的话未说完,李度打断道:“叫医婆来,刺鼻中唤醒,这么小的一个案子,今天必须结了。”
医婆很快到堂上来,还未刚把针扎到夏雪人中,她已经悠悠睁开眼睛:“我画押。”
含彰如今还未显达,对她也不像前世那般有感情,她孤身一人被带到堂上,画押和关押,她当然选择前者。
只是今日之仇,夏雪要百倍报之。
从侧面看到夏雪眼中的恨意,李度冷笑。
慧通大师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夏雪本来都握住画押的朱笔了,这时突然醒悟般转头,跪拜道:“慧通大师,求您为我说句公道话。”
慧通:…
众人:…
片刻后,慧通摇头道:“夏小姐,有错便当担责,知耻才能真正知错,贫僧只有你一句话,万望你以后好自为之,珍惜来之不易的改过机会。”
夏雪浑身一震,内心疑惑恐慌,继而是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辱感,公堂上的判案她还能坚决不认,但慧通如此通达之人都这么说她,她以后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浑浑噩噩画过押,执着水火棍的衙役便过来要拉她出去行刑,夏雪忙道:“大人,杖刑不是可以卖下吗?小女子愿意纳金充刑。”
荀清点头:“可以,五百两,连上罚金,你必须交一千两,要等你家人把钱送来,衙门里才能放人。”
一千两?夏雪咬牙,她手上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千三百两,但她绝不能挨杖刑,“多谢大人,希望大人能派人到清河镇我家祖宅上找一个姓齐的嬷嬷,代小女子通知一下。”
荀清还未说话,堂下就响起一个小丫头的哭喊声:“小姐,小姐,我已经把齐嬷嬷带来了。”
蕊儿和齐嬷嬷眼中带泪的挤到前面来,形容无比可怜,但却没一个人对她们露出同情之色,只有小声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这位夏小姐一辈子就这样了,堂上见证过全程的人无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