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服被轻易割裂，战斗服之下的皮肉，自然也难逃一劫。

  “龙”一刀刀撕裂着严卓的皮肤。

  严卓能看出“龙”那双竖瞳里的讽刺和复仇的快意。

  严卓的体质还是挺怕疼的。

  在前世，他不论是多么残酷的战斗之中，也尽量不会让自己受伤，都是让自己的手下和傀儡去处理近战的问题。

  这一刀刀被分割的疼痛，让严卓有些承受不住，也觉得有些讽刺。

  被别人这么按在地上虐待，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难道他要这么接受死亡？

  当然不可能了。

  严卓故意没有反抗，而是用一种慈悲同情的眼神望着“龙”。

  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

  谁都能看得出严卓多痛苦，但严卓硬是紧咬牙关，没发出一声□□。

  “龙”多多少少被严卓的眼神迷惑到了。

  但他不会轻易上严卓的当，索性不看他的眼睛，并吞下一颗光明石，嘲讽严卓：

  “我让你用跟你爸爸一样的方式去死，你满意吗？不管你满不满意，我挺高兴的。”

  严卓还是默不作声，只是眼中的悲伤又多了一分。

  在上半身被割的鲜血淋漓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严卓，突然柔和的说了一句——

  “金刹，你忘了我们当初相处的时候了吗？我们那时候，也是对你付出了真感情的……”

  严卓看着“龙”，眼神里没有一分责怪，满满的都是悲伤。

  听到严卓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龙”微微一愣。

  真感情……

  “龙”一瞬间就回忆起了在上个世界和张妍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当傀儡时候的记忆，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严卓每次给他治疗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张妍在向他学习格斗技巧时那敬佩的眼神、梁霄和张妍为了争夺他的指导大打出手、白兰在危急时刻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受重伤……

  这些，是真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