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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经有了头绪。只要等一个人出现就可以了。”黄梓瑕点头,肯定地说。
“等一个人?谁啊?”周子秦赶紧问,“是不是特别重要的人?”
黄梓瑕微微点头:“如果我所猜想的没错的话,只要她来了,这桩困扰我们多日的案子,基本就能解开了。”
“是什么人啊,能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周子秦惊愕地看着她。
她笑一笑,只说:“其实也只是我一个刚具雏形的设想,人还没看到呢。”
周子秦疑惑地看着她,她却不再说话,只让周子秦自己猜去。涤恶性子燥烈,抢着走在前头,那拂沙紧跟在后,而周子秦的那匹马只能乖乖落在最后。
三匹马前后鱼贯,一路沿着长安的街道行去。周子秦忽然一拍脑袋,在他们后面大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要过来的那个人是谁了!”
黄梓瑕诧异地回头看着他,他一手挽马缰,一手挥在空中,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她,一副兴奋憧憬的模样:“是不是一个女子?”
黄梓瑕微有诧异:“嗯,是的。”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对。”
“一个十六七岁的,十分美丽的少女!”
“应该……很美。”这一点黄梓瑕倒是不太确定了。
“果然我猜中了!”周子秦兴奋地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问,“那,黄梓瑕什么时候来?”
“……啊?”她愕然看着他,说不出话。
“就是你说的,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一过来就能让整个案情水落石出的,除了黄梓瑕还能有谁?”
李舒白在前面的马上,没有回头,但是黄梓瑕还是看到了他的肩膀微微抽了一下,像是竭力忍下了即将爆发出来的笑。
她骑在马上,简直无语望天。
真有点不敢想象周子秦知道面前的自己就是黄梓瑕时,会不会掉下眼泪来。
在靠近太极宫的时候,他们弃马步行,找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周子秦看着后面的三匹马,问:“我们的马不会有事吧?”
李舒白往前走,随口说:“有涤恶在,敢偷马的人就要先作好丢掉一条腿的准备。”
黄梓瑕和周子秦互相看着,都看到彼此抽搐的嘴角。
黄梓瑕带着他们走到右外教坊所在的光宅坊,停了下来。
周子秦拉着身上从花匠那里借来的衣服,一边跟着黄梓瑕顺着小河走动,一边疑惑地问:“崇古……这里好像离乞丐们死的地方有点远啊……”
“你别引人注意,我看一看。”光宅坊在太极宫凤凰门外,黄梓瑕远望宫城与外教坊出入口,揣测着最短路线,又转到旁边灌木成堆无人注意的地方,看了一下周围石块翻动的痕迹,再指了指流经这里的那条水渠,对周子秦说:“跳下去吧。”
周子秦目瞪口呆:“崇古,第一,现在天气还没到游泳的时候,第二,我水性不是很好……”
“不需要很好,这里水又不深,你只需要下去摸个东西上来就行。”她说。
李舒白似乎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欣赏着周围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