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惠灵!”金拾大声说。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我知道,她不是金惠灵!她只是和金惠灵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你别再爱金惠灵了!她根本不值得你爱!”金拾大声说。
我扭头望着金拾。
浑身赤.裸着的他正坐在洁白的雪地上。
从他的一双眼睛里,我读出了一份真诚和心痛。
我止不住泪流。我扭回头,又在看着正站在院门口处的女人。
暴烈的风雪在我们之间迷乱飞舞着。
“我长得好看吗?”正站在院门口处的女人大声问。
“好看!真的很好看!简直没有比这张脸更好看的了!”我一边流泪一边呢喃。
“我陪你睡一觉,你饶了他,可好?”正站在院门口处的女人说。
我久久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不行?”正站在院门口处的女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问。
暴烈的风雪在我们之间迷乱飞舞着。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不行!”
突然,我的腰部一凉。比风雪更凉。
我慢慢的低头一看。只见瞎老太婆离我很近。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黑色匕首的一大半已经没入了我的腰里。有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溢出来。白色的肌.肤,黑色的匕首,殷红的血,在我眼中清晰分明。
我看着瞎老太婆。
瞎老太婆的一张布着两块烫伤疤痕的脸也正在朝对着我,仿佛能看得见我似的。
“为什么?”我问。
“还能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代表了谁的思想和意愿,和拥有谁的记忆!”瞎老太婆说。
“是我送给你的黑色匕首!”我说。
“是呀!我当然没有忘记!你还告诉我,我可以用这把匕首杀死任何人!”瞎老太婆说。
“你用这把黑色的匕首已经杀了一回金拾。金拾就是迷失了自己的花中泪!”我说。
“可惜!我没有把他杀死!”瞎老太婆说。
“现在,你又用这把黑色匕首杀我!而我,就是真正的花中泪!”我说。
“是呀!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杀死你!”瞎老太婆说。
“你等于杀了两次花中泪!”我说。
“只要花中泪不死,我见一次杀一次!就算杀他一百次我也不厌倦。一直到杀死他为止!”瞎老太婆说。
“丈母娘,花中泪有这么让你恼恨吗!”我禁不住垂泪道。
“有!你别喊我丈母娘!我嫌恶心得慌!”瞎老太婆大声说。她显得很抗拒。
“我真不知道,花中泪到底哪儿做得不好了,竟然招你如此恼恨!”我哭着说。
瞎老太婆说:“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说:“想!”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你为啥招人恼恨!在局外时,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瞎老太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