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企及,更何况是台机器。
顾凛城深长的望着单纯又大胆的人儿,动了动唇,艰难的干涩道:“在我活着前,离白暮远点。”
他抓不住,又无法放手。
不管是假象还是什么都好,至少,至少别让他亲眼看见。
顾凛城喉咙发紧,第一次体会到嫉妒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能轻易就掌控他的情绪。
它们比病毒还要疯狂,强烈到充满整个大脑,让人变得扭曲与失去基本的判断力。
时宴听他沙哑的话,缓缓回过味来。
她瞧着他胜似高山白雪的俊脸,忽然新奇的问:“你认为我去科学院,是因为白暮?”
顾凛城神色更冷。“还有其它你关心的事吗?”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时宴说完,见他看过来,大胆而无畏的对视着他浅灰的极冷眸子。
顾凛城看她肆意挑衅的样,克制不住的伸手,摸她漂亮又明亮的脸。
温热的,柔软而细腻,让人有些不愿放手。
时宴没动。
她看脸上的手,又看神情严肃专注的顾凛城,也有点手痒。
没有预兆的。
时宴忽然伸长腰,伸手摸他仿佛带着冰渣的俊脸。
因为怕对方躲开,她这一下有点粗鲁。
如果顾凛城是在摸一块玉的话,她大概是在摸石头。
时宴手一下打到他下颌上,磕到坚硬的骨头,便伸手摸皮肤。
真实的皮肤触感和人骨结构,确定是人没错。
在时宴再一次排除他不是机器人的时候,脸颊猛得一痛。
顾凛城掐住她一边脸上的肉,用力晃。“别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时宴疼得皱起眉,被拉扯变形的嘴,漏风的讲:“你这锅里的倒是让我吃啊!”
光看吃不着有什么用?
这一天天的过去,别tmd没谈场恋爱就又死了,多划不来啊。
顾凛城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话,忍不住笑。
时宴见他一会风雪一会太阳的俊脸,心里没底,拉他还掐着自己脸的手。“松开。”
顾凛城松了手。
时宴一边揉,一边抱怨。“下手真重。早知道刚才也掐回去了。”
“我看看。”
顾凛城拉开她手,看真红了块的小白脸,用指腹揉。“还疼吗?”
还疼吗?
她又不是豆腐做的,就这么掐下能有多疼?
再说,她是反派头子,天天不是打架就是打架的路上,这点痛就跟蚂蚁咬似的。
时宴奇异得看反常的顾凛城,准备远离他。
在她要坐回身,将脸从他手上移开时,就被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下巴,以及一个轻得像不存在的吻。
时宴:!
他居然亲了下刚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