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坠,瞪着他道,“这枚坠子,当初我是交给了清竹医神的...
医神在后山的时候,明明说过,这坠子裂缝是被灵气震开的...里面自然亦是镶嵌不了其他的东西...怎么如今你拿出来后,上面便镶上了一颗红宝石?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怎么会有空去镶一颗红宝石在上面?”
她觉得奇怪,若说帝玦是今日病发后恢复记忆的...怎么会有时间去摆弄桃花坠?
他知道她迟早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然后来质问他,所以眼中一点波澜也没有,只是平淡的说道,“夜中的时候...我偶尔会清醒几次...医神知道我的病况,便总是夜中来我屋中,约莫是他实在无法修复桃花坠,便在几天前寻了个日子将桃花坠交予了我...”
她怔了一番随后说道,“你...夜中的时候...会清醒过来?为何...医神前辈不与我说...”
清竹完全没有将帝玦夜半时偶尔清醒的消息与她说起过。
“他不说...是因为我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是清醒的...若是与你说了...你便会天天日日盼着夜半的时间...这种日子比不知道我会清醒还要难受...他不过是不想让你难受罢了。”
郁泉幽沉默了一会儿,没在说些什么。
帝玦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庆幸她并没有注意到那颗镶在桃花坠中看似类于红宝石的异常之处。
他以血滴石,灌溉润石,而润石中万年才会形成的冰寒之意便牢牢的将这滴血冻住,因而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帝玦...我从长白山下一路寻上来的时侯,听说...花界被铭火带着魔军踏成了平地...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她沉寂了好一会儿,终于疲倦于再去责怪帝玦,便转移了话题,向他询问道。
帝玦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将她继续得往怀里搂了搂。
“怎么不说话?”帝玦半天未有言语,郁泉幽便疑问了一句,抬头向上看了他一眼,便只见那双冰蓝的眸子里藏着深邃而冰冷的寒意。
那抹极淡的寒意让郁泉幽莫名的觉得不安。她小心靠近了他的耳边悄悄的问道,“怎么了?”
白袍男子嘴角微挑,并没有着急回答郁泉幽的话,眸中寒意却更深了几分,银白色的面具反射了一些诡异的光。
他转过身,突然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随后用着济遥平时的口吻义正言辞的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本尊即已认定,就算你是男儿身又如何....?”
“呃?”郁泉幽难以理解他这般没头没脑,突然冒出来的话语。
什么男儿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忽而反应过来,此时的她依然石一身黑袍,平板之身,从八荒临走前,狐墨赠与她的那一块青玉完好的遮掩了她的全貌。
如今她正是一板一眼的男儿之身。
从身后环抱着她的帝玦在她还没完全消化上一句话的时候,便又在她的耳边说了下一句话。
他像是故意的一般,深沉的嗓音不低不高,好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般。
“本尊会在六界这一场风波过后,向天帝请旨。以后...本尊不会因世人的目光而负你一分。”
酥麻温柔的声色传入她的耳朵。
郁泉幽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