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自然是相信她现在的医术,于是朝着一旁依旧不安的牵颜点了点头道,“牵颜君大可放心,我身边这一位使者医术算是可以,她既然说没事,您也不必太过担忧。”
牵颜瞧着帝玦也放下了担忧的神色,心中也暂时放下了焦急,缓了缓神色,又恭恭敬敬的对帝玦请道,“济遥君,请上座...我们说一说方才的事情...”
帝玦微微颔首,便准备同着牵颜往外走,郁泉幽脚步随后跟上。
牵颜为难的看了一眼郁泉幽,迟疑的说道,“济遥君...这...”
帝玦轻轻朝着身后的人儿瞥了一眼,又悄无声息的朝着云歌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丫头正十分专注的看着狐墨,手指却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裙,他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眉目,接着对郁泉幽说道,“使者便留在这里照看帝君...我与牵颜君去去就回。”
这不容反抗的语气使得郁泉幽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帝玦这是要将她和云歌单独留在房内的意思...?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无奈至极,算了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于是便听了帝玦的话,朝他颔首恭敬道,“是。”
牵颜与帝玦几乎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带了出去。
空间不大的寝宫瞬间便宽敞不少,只剩下郁泉幽与云歌还有昏迷着的狐墨三人。
郁泉幽沉默的走到宫门口,默默无声的将宫门的红阑门关了上去,还没转过身,便听见身后的丫头哽咽着声音唤了一声,“师姐....”
她还抚在门上的手指顿时间抖了一抖,眼中起了酸意。
她轻声嗯了一声,转过头,朝着坐在床榻边上含着泪水看着她的云歌看去。
她暗暗的叹息,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往云歌身边走去。
“师姐...一年没见...那虞姓小生果然是你...”云歌逐渐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郁泉幽低着眼眸,云歌完全看不清楚她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觉得一年没见,郁泉幽似乎也变了许多。
云歌吸了吸鼻子,丝毫不提医女阁那一晚上,郁泉幽伤害三长老之事,关心的问道,“师姐...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郁泉幽有些惊讶,以为这丫头会兴师问罪的向她询问医女阁围剿当晚之事,却没有料到这丫头先问了她的状况。
“我过的...还好...”
她浅浅的说着。
云歌看着她,低落了眼神,“师姐..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医女阁那一面是我们最后一面...”
小丫头喃喃着说道,目光中高兴与忧伤交集。
“小歌...你...不怪师姐吗?”郁泉幽心中依旧因着当初云歌在吸灵阵中昏厥过去的眼神耿耿于怀,于是开口询问道。
“师姐....那一晚上不过是我没有看清楚真相而已,那些自称六界正派的人士不过是因为你的娘亲而赤裸裸的迁怒罢了...他们找不到可以解释鬼尸出没的合理解释,便要你们替他们的无能背锅...我...怎么会怪你...”
云歌愤愤不平的说着,似乎还有些激动,“虽然我曾经真的怪过你...怪你伤了师父...可后来又仔细一想,师姐你若是不那样做...只怕师父会被那一位魔化的魔族王子伤及性命...
这些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想通...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