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感受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以至于苏颜的脸色都有些微微惨白。

  什么情况？！

  苏颜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确定的又摸了摸小鸭子的头顶。

  可是，这次差点儿把小鸭子的脑袋都薅秃了，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颜：？？？？

  “嘎嘎……”小鸭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蹲在原地，任由苏颜在自己的头顶揉着。

  ——我太难了！

  ……

  “怎么了？”

  就在这时，陆千候高大的身躯也蹲了下来，深邃墨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关切。

  苏颜这才收回了手，暂时放过了小鸭子脑袋上的毛。

  “我一直忘了问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颜一把将小鸭子薅在了手里，举到陆千候面前。

  陆千候一个没留神，正好就跟小鸭子眼溜溜乌漆漆的瞳仁对上了眼。

  陆千候：……

  小鸭子：……

  陆千候楞了一下，几秒后偏开脸失笑一声。

  苏颜顶着满脑袋的问号瞪了一眼陆千候——笑个屁。

  ……

  “你也养了它不少日子了，你觉得它是什么？”陆千候敛了敛笑，这才好暇以整的看向苏颜。

  苏颜微眯着眼，觉得这老男人真是个老无赖，明明是自己问的，倒是又被他把问题抛回来了。

  苏颜一不高兴就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此时白净的脸上冷飕飕的，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面前的陆千候可能已经凉了。

  “嘎嘎！”

  小鸭子似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一脸兴奋的原地转着圈儿，扇着一对儿小翅膀看着苏颜。

  苏颜绷着脸垂下了眸子，抬手戳了戳小鸭子的胸脯，“你不会是顾惜捣鼓出来的吧？”

  “为什么会这么猜？”陆千候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

  苏颜：“你不是顾惜的徒弟吗？既然让我猜，肯定是跟顾惜有关的……”

  这话一出，苏颜便看见一旁的霍凛瞪大了眼珠子。

  霍凛一脸瞠目结舌的指着陆千候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遍，一句话碎的不成样子，“他……他……我……我舅舅……他……他是谁徒弟？！”

  霍凛几乎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季海，显然是想从季海那里得到同样震惊的回馈。

  谁知季海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表情是再淡然不过。

  “你也知道？！”霍凛的嗓子都劈了。

  季海微微挑了挑眉，用一副‘你个二百五怎么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霍凛这会儿简直要疯了。

  合着所有人都知道。

  甚至连苏颜这个外人都知道。

  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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