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半。

  柳芊芊看傻眼了。

  从她此时看下去，地面上出现一个缺了一指的掌印，抹平了小半个关宁城。

  什么高手，什么建筑，在这掌印之下，统统都消失不见。

  地上，只剩下那巨大掌印，在诉说着出手之人的强大，和不可为敌。

  “一掌杀数万人。”

  柳芊芊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样对吗？”

  “有何不对？”杨一飞问道。

  “他们，他们……”

  柳芊芊艰难的组织着语言：“他们，也都是人啊。”

  “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杨一飞说道。

  柳芊芊下意识点头。

  “芊芊，你要记住，善良虽重要，但该杀人时也要杀人。”

  杨一飞道：“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嗯！”

  柳芊芊重重点头。

  她又往下看了一眼。

  这个场景，将永远的烙印在柳芊芊脑海中，日后哪怕她也成了仙尊，见识过各种强大的场面，最让她震撼的，却永远是今晚见到的这一掌。

  “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远处，一个急急赶来的修士悬浮在半空，似哭似笑：“屠扬，你为我们星月剑派惹下天大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