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宝言跟宝凤叽叽喳喳地说起了，两人都说不完的话。

  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瘦小的女孩子走进来，无声无息的，两人差点被吓了一大跳，宝凤道：“小芸，以后走路声音大一点。”

  宝言上一次见小芸还是过年的时候，这次再见她，个头没怎么长，但是看着白胖一些了，她掏出几颗糖给小芸，“来，姐姐请你吃糖。”

  小芸先看了宝凤一眼，见宝凤说：“拿着吧。”她才拿了糖，说：“谢谢。”然后才剥了糖纸，把糖放在嘴巴里含着。

  宝言道：“小芸很乖，很有礼貌嘛。”

  “嗯，”宝凤点点头，她之前很不喜欢周芳娘家那一帮子亲戚，但是跟小芸相处久了，也有感情了，加之小芸胆小，乖巧，还有礼貌，跟她父母都不像，宝凤渐渐真心喜欢起小芸来，“她要跟着她妈与后爸去深圳了。”

  宝言道：“跟亲妈在一起，总比跟亲戚在一起好啊。”

  宝凤点头，“也是，我小姨那人最爱的是她自己，但是小芸毕竟是她女儿，她去广东这两年每个月都给小芸打生活费，可见她心里还是有小芸的。我是担心她后爸待她不好。”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总不能阻止人家母女团聚。

  宝凤悄悄地说：“我后姨父在老家结过婚，有一个闺女，不过在老家。他在广东开餐馆，结婚后，准备把老家那个女儿接过去，小姨当然不肯吃亏，于是就把小芸接过去了。”

  小芸在傅大伯家生活还不错的，傅大伯家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大了，在家的时间也少，小芸会看眼色，尽量帮着大人做事，自己的事情都自己做，不给大人添麻烦，基本上不许要周芳cào什么心。傅大伯、周芳没事的时候也会逗逗她，平时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即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心里害怕，握着宝凤的手说：“姐姐，我有点害怕。”

  宝凤说：“别害怕。”

  宝言却想到了一个方法，她把傅大伯家的地址与电话详细地念了一遍，“小芸，你把这些都背下来。”

  宝凤：“写在纸上给她就可以了。”

  “这样容易弄丢，”宝言循循善诱，“小芸一定要背下来，以后可以给姨妈跟宝凤姐姐打电话或者写信。”

  小芸用力点头，最后宝凤与宝言一人给了她五十块钱，宝凤告诉她：“好好收着，不要给别人看到了。”

  小芸已经是九岁的孩子了，懂事早，她把钱贴身收好，说：“谢谢姐姐。”

  周芳的婚礼过后，第二天就带着小芸去李家辉老家接李家辉的女儿，然后四人再一起去深圳。

  到了周日，宝言跟着李梅去了梅萍服装店帮忙，店里生意很好，人来人往的，衣服还有小饰品都卖出去不少。到了中午人就少一点了，马惠趁着空闲时间看会计书，她准备去考上会计证。

  马惠遇到不能理解的地方，拿给宝言看，宝言给她解释了一番，马惠笑道：“宝言，你着脑袋瓜子怎么这么聪明。”

  宝言很喜爱马惠，于是建议她，“马惠姐，要不你再去读个中专，就读会计这个专业，以后也有文凭了，再出去工作谁都不敢小看你。”

  马惠高中没有考上，本来就有些自卑，忙摆手，“不行，我这么笨，考不上的。”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海市新华书店里有很多书，你可以去找找这方面的书，听人说考中专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