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苏其元点点头，叹息一声。

  这样苦命的大有人在，帮是帮不过来的，力所能及就好。

  “来了。”一身着打满补丁洗的发白的瘦弱少女缓缓走来，将院门打开，笑着叫道：“原来是谢阳哥，爷正念叨你呢。”

  “是嘛，那感情好啊，我正有事找叔呢。”

  “成，他隔屋里闷的慌，正好陪他唠会儿嗑。”

  少女五官平平，却有一双爱笑的眼，能带动你跟着一块笑。

  苏暖偷偷打量着，脚步不停，跟在老爸的身后走进去。

  院子极小，大半空地当做鸡圈围起来。

  只是鸡圈里没有鸡，难闻的鸡屎味亦没有。

  眼下集市未开，处在发展阶段，小鸡崽压根买不到，想养都养不了。

  灵药村村民养的鸡还是锦聿弄来的呢，花费的心思定不低。

  屋内江老头听见动静，出门查探。

  家中没个能打的男人，孙女又是个娇弱女娃，时时担心她出事。

  “小阳啊，盼了好些日子，今日终于舍得来看我老头子了？”

  老爷子无臂，精神头也不好，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摔一下可就不得了。

  谢阳忙上前搀扶，“近日忙于活计，这一有空不就来看您老人家了。”

  二人关系瞧着不错，寒暄几句江老头才问起苏其元等人。

  得知他们是来租地播种，当下就道：“还真赶巧了，有三亩地还空着呢。”

  得知有地，苏其庆忙问：“不知江叔怎么个租法？”

  报酬因人而异，有些要银子有些要粮。

  江老头一家没去逃难，靠储存的粮食和啃树皮撑到今日。

  初春就种了地，因此是不缺粮食的，他道：“你们应当是短租，便按一日五十文来算。”

  是一亩五十文，三亩也就是一百五十文。

  十到半个月秧苗就长成，算下来用不了多少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苏暖暗暗松了口气，她的银子估摸保住了。

  “成，就这么定了。”

  苏其元教书育人前是位商人，心里算了一笔账，江老头并没有赚多少。

  三亩地定是不够的，坐了会儿几人告辞，去别家瞧瞧。

  直到他们走远，江大丫带笑的眼没舍得收回，眼巴巴瞅着。

  江老头苦笑着摇头，“大丫，女儿家家不能没有骨气，上赶着倒贴。他若没有意，便莫要纠缠。”

  “我晓得。”江大丫低低应了声，眼含不舍却狠心道：“我不会再对他上心了。”

  “如此便好，我们老江家的娃娃不能没有骨气。”

  心心念念闺女的谢阳还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了，若是晓得，不知会不会巴巴贴上去喊人生崽崽。

  连着走了遍大半个村子，终于租够十亩地。

  三家要钱，四家要粮。

  一亩地二十五斤粮食，直到秧苗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