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完事，成素正要挂电话，突然跳出了一条消息提示。她退出语音界面，一下就跳转到和付长川的聊天界面上，上面躺着一张他刚发来的照片。

  成素都不用点开大图查看，就将水粉色上面落的白色星星点点看得一清二楚。

  “素素，看消息。”那头的付长川提醒道。

  “变态！”成素娇嗔了一句，然后直接挂掉了语音。

  她窘迫地扔掉手机，乱飘的视线突然落在被丢在一旁的衬衫上，这时她才发现那原本白净的衬衫沾了她的东西，深色水渍晕开一大块，是她刚才留下的。

  这衣服不能再要了！

  *

  成素产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付长川还没回来，成素虽然说没事，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担心紧张。

  要是检查不合格怎么办？要是宝宝发育不好怎么办？她前面都在孕吐没有好好吃东西会不会有影响？

  这些担忧成素都没有和付长川说，既然他不能赶回来，那就不要让他徒增担心。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小泡泡可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成素订了闹钟自己早起然后让张叔送到了医院，王姨本来说要陪她的，但是她拒绝了，医院她有专人接待，不需要自己跑前跑后挂号缴费找科室，她觉得她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她自己一人过五关斩六将，抽血时她痛得眉头一拧，想抓住身旁的人手，却发现陪在她身旁是护士，而不是付长川。

  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放在小腹前，捏紧。

  她垂着眼，不敢看没入她肌肤之下的针头。她感觉身体里的血被源源不断地抽走，一直没有尽头，她偷偷瞄了一眼，里头护士手边摆了八九根管子，还有两根没有装。

  她抿抿唇，伸着手臂一动也不敢动。

  付长川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出差了呢？

  成素突然有些不高兴。

  等抽完血，成素有经验了，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敢起身，她这次要是头晕摔了，身旁可没有付长川扶住她。

  成素正准备跟着护士去下一项检查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成素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公”二字。

  成素接通电话，想着刚才抽血时自己独自一人坐在那任人鱼肉，一开口，声音里不自觉有些委屈：“老公……”

  “素素，你现在在哪儿？”那边付长川似乎是在走动，有些喘。

  “在医院啊。”成素小嘴往下一撇，不高兴道，“昨晚我说了今天产检啊，你不是忘了吧？”

  “没忘。”付长川顿了顿，“我是说你在医院哪里？”

  “我正在去做b超检查的路上，你问这个干嘛，怕我在医院走丢了不成？”成素跟在护士身后，压低了声音接着电话，继续往b超检查室走去，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刚才他们抽了我好多血！一直抽！感觉我都要被抽干了……”

  “疼吗？”那头付长川柔声问道。

  刚才疼成素还能忍住，现在不疼了，但是付长川一问，成素觉得手臂那处又刺痛起来。但是想着他还在出差，她话到嘴边一转：“不疼，其实也没有抽很多，就是管子多看起来有一点点可怕……”

  “那今天回去叫王姨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