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受委屈?嗯,还是来得好。
白吟霜这些日子泪都流干了,冬天到了,井里打上来的水冰冷彻骨,可能是因为崔嬷嬷的交代,也可能是因为她是外来的,几个洗衣服的侍女把活都压到她的身上,只有实在来不及了才伸手帮忙,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冻烂了,每日里小腹疼得厉害,站起来的快了都感到阵阵发晕,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是头呢?
这些都不是让她最伤心的,最让她绝望的是,皓祯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她知道,他是真把自己忘了,真的不爱自己了,可她不甘心,他们爱的那么深,怎么会说忘就忘?怎么会这样?
“白吟霜,崔嬷嬷叫你,快过去。”一个侍女用手摩擦着双臂来到洗衣房,这里又冷又潮,要不是嬷嬷有命,她才不愿意来。
白吟霜一听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站了起来,脑中又一阵发晕,她身子晃了两晃,闭了会眼,感觉到眩晕过去才继续朝外走去。
“崔嬷嬷,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不敢抬头,白吟霜瑟缩着身子低声请示。
“呦,这一个多月不见,怎么弄得这么憔悴?”打量着面色发青的白吟霜,崔嬷嬷眼里含着得意。让你和公主抢额驸?这就是下场。
白吟霜低着头,不敢言语。
“今儿个公主跟我提起你,问你在府里当差怎么样?所以我就来看看你,其实吟霜啊,不是崔嬷嬷我说你,你要是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就你这小模样,给你找个什么样的丈夫没有?公主的额驸,哪是你能妄想的?”屋里也没人,崔嬷嬷干脆敞开了讲。
什么样的丈夫?不,她只爱皓祯,即使皓祯不爱自己,她也想日日看到他,只要看到皓祯就好,想到这,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抬头祈求道:“崔嬷嬷,奴婢求求您,您和公主说说,奴婢没有任何想法,只要能看到皓祯贝勒就好,您就让公主开开恩……”
崔嬷嬷一开始还洋洋得意的等着听对方求饶,结果说着说着又回到原点,她气的一蹦多高,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混账,什么皓祯贝勒?皓祯贝勒是你叫的?那是额驸,公主的丈夫,你懂不懂?公主和额驸夫妻恩爱,你在这里面搅和什么?”这女人怎么就和她说不清呢?
“我没想怎么样,就想侍奉在额驸身边就好,吟霜自知比不得公主,只求侍奉额驸就好……”这祈求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崔嬷嬷一脚踢开,“你什么东西敢和公主比?公主是你能比的吗?还只求侍奉额驸?你多大的造化?额驸是你随便见的?我看你是痴心妄想病的不清。”
白吟霜倒在地上委屈的哭着,她是真的不明白,皓祯不喜欢她,她认了,可她喜欢皓祯啊,只要看到对方就好,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不能满足她?
“你,你,你继续回去洗衣服,想不明白你就洗一辈子衣服吧你。”懒得看这女人,崔嬷嬷转身就走。你说额驸对你没有半点留恋,她这是鬼迷了心窍了不成?啊呸,不许瞎想,这么一想额驸不成了鬼了?
听到崔嬷嬷无奈的汇报,皓祯头疼的揉着脑袋,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皓祯,不然我去和额娘说,额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说什么。”不知道一个奴婢为什么能让丈夫这么上火?兰馨出声想帮他解围。
“算了,还是我去吧。”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她儿子,有什么事她也好出气,否则心里对兰馨不满,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崔嬷嬷,先别让她洗衣服了,好好养几天,我再和她谈谈,怎么着也要让我额娘见见。”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招人喜欢,能让家里人这么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