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
不是金承业的丫头所出,那就是金承业纳的妾侍所出?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两个孩子记在她的名下为嫡出呢?虽然说记名的和真正嫡出的有所不同,但那也是极高的抬举了两个孩子。
如果不是金承业的妾侍所出,那是金承业在外面的红颜所出?那还不如妾侍所出的孩子的呢,更没有理由把孩子抬成嫡出,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这等丑事?
因此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缘故,却没有想到真正的隐情和金承业没有多大的干系,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金承业的孩子!
老太太握了握淑沅的手:“委屈了你,孩子,我们知道是委屈了你,可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啊;她倒是落个干净,孩子临盆没有多久她就走了,可是孩子倒底是无辜,我们也不能把孩子丢出去。”
“两个孩子,只能、只能如此这般了。当日没有和你父母说实情,实在是无法开这个口。”她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的长吁短叹。
事情大白于眼下,却让淑沅心中辩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淑沅缓缓的回头看向金承业,却发现金承业深深的低着头,根本没有看屋里的任何一个人,立在孙氏的身后就好像是个木雕人般。
“给两个孩子一个嫡出的名份,也不过是怕旁人猜到什么,也让承业担了一个虚名,说是他小时候胡闹丫头所出的。”孙氏迎上淑沅的目光:“这事儿原本淑沅你也是知道的,也因此我们上下才对两个孩子疏于照顾。”
“并非我们心狠,实在是看到两个孩子就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原来淑沅你没有亲自照顾他们两个也是这个原因,但是平日里谁也没有想过要苛待两个孩子。”淑沅看着金承业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在金承业的眼睛里,她能看得到真诚两个字,心下也是相信金承业的话:瑞人和芳菲两个孩子的事情的确是另有隐情,却也不像方胜上所写的——它也没有写什么,只是却很容易让人生出误会来。
可是她心里却还是不想放弃。并不是不想放弃不相信金承业,也不是不想放弃为难金承业,她不想放弃和离之事。
她自己心里无比清楚,现在的她是多么想离开金府,多么想和金府断个干干净净,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与谁再无相干。
淑沅自醒过来对金府就没有生出半点家的感觉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想离开,恨不得马上离开。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也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她是一个妇人,就算她是个男人也不是想休妻就能休妻的。
无缘无故岂能轻言弃夫而去?因此她只能按捺住自己,只能不停的劝着自己:等父母来了做主。现在父母到了,她的心底无比清楚父母不可能赞同离开金府的,理由还是再简单不过——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要离开啊。
你不记得了只是因为生病了,成亲的事情那是千真万确的,有了身孕也是千真万确的,天下间有哪一对父母会支持女儿如此和离呢?所以,她看到方胜后的反应并没有生怒也没有生恼。
她甚至是有一丝丝的暗喜,终于有了“缘由”。当然,方胜是被人偷偷摸摸送进来的,所言当然不能尽信,所以她才会请金承业来吃饭,为得就是拭探一番。
金承业还真得没有什么遮掩,之后也没有砌辞推脱,可是两记耳光下来,淑沅看着他嘴巴有点张不开了:再继续不依不饶就是要和离,是不是自己太过了些?会让人如何想?
但,她真得不想留下来,真得不想在金府之中生活,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金府之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