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像是要燃烧起来,哪里还能回上一个字?
好在金承业没有再说下去,终于转头看去过来的人。一眼他的目光就凝了凝,声音也低了许多:“是南府的人。”
淑沅闻言看向金承业,确定之后她转身就走:“园子里我都没有好好走一走呢。对了,我上次在哪里晕倒的,还没有去看过,今天晚上有功夫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我怎么就会忘了呢,还只忘了三年在金家的日子,这种病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吧?”她脚下并不快,对已经快要走到近前的南府人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金承业悄悄看一眼淑沅,紧跟在其身边:“那有什么好看的?又这么晚了,还没有带灯笼……”
“他们那里不是有么?”淑沅指了指已经走到近前的南府之人——她当然是一个也不认识,就干脆不打招呼了;反正她现在可是个病人,谁和能和一个病人做计较呢。
来人长的和金承业有六分的相似,只是一双桃花眼坏了那张脸上的男儿英气,平添出几分的阴柔来。
“七哥。”一张笑脸让那双桃花眼更是添了一分的妩媚,使得淑沅都不好意思再盯着他看下去。
金承业点点头上前:“安弟来了。”他伸手指了指金承安身后丫头手里的灯笼:“拿过来。”丫头蹲下行礼的功夫,他已经走过去自丫头手中接过了灯笼:“安弟自便,为兄借你灯笼一用。”
他也不理会金承安一脸的不解,转身对着淑沅一笑:“咱们走吧。”他在前面引路,淑沅跟在后面两个人把金承安一行人丢在那里自管自的走开了。
金承安愣了愣后连忙紧跟两步:“七哥,嫂嫂,小弟有……”
“自家兄弟你自便了。我和你嫂嫂要去园子里走走,便不陪你了。”金承业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头也没有回。
金承安摸摸头苦笑了两声,回头看看丫头身后的人道:“今天这事儿有点麻烦了。”他看看金承业和淑沅的背影,再看看茶香院那边,心里琢磨着要去哪里为好。
跟上去肯定是讨人嫌啊,人家夫妻要逛园子连个丫头都没有带,他跟上去岂不是太不知趣了?不知趣倒没有什么,今天他却是来了结事情的,如果真得让金承业不快,他怕事情就要棘手几分。
去茶香院?这个时候那里半个主人也没有,他去那里做什么?想了想,他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在灯光的映照下居然生出几分迷离之感来——换个女装真个能让人销魂。
他背起双手来:“你们去茶香院等着,我先去给老太太请个安。”他说着话就走,灯笼也没有带一盏,人更是没有带半个;说是要去老太太那里,可是他走的路却不是老太太那边。
跟着金承安来的人谁也没有多嘴,看也不看自家的主子径直到茶香院去了。
“不成想,七哥也有长脾气的时候。”金承安自言自语着很快就消失在北府的夜色中。
淑沅和金承业并没有真得去园子,两人转过假山后齐齐转身,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便都露出一丝微笑来;金承业的微笑是会心一笑,而淑沅的微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两人看到金承安离开后,淑沅最先开口:“他去哪里?”
“不知道。”金承业也很奇怪:“他倒是时不时的过来走动,嘴巴又甜,虽然没有讨到老太太的欢心,却也无法让人讨厌。说到底我们两府是一家,所以他常来常往的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