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在认真地写写画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今儿我进宫去,皇太后说管岫筠要回京了。”“哦。”诸葛宸答应了一声:“怎么了?”
“皇太后说,我二哥不在京里,这件事少不得要我操心。”手里的笔没停:“想着要给我哥写信,毕竟这是家事。
“怎么说?”诸葛宸坐在她对面的紫檀交椅上:“倒是该要他知道。”“我想,管岫筠回来了总是一桩大事。毕竟她是南王嫡妃。”管隽筠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看着诸葛宸:“到时候丞相替我见她?”
“什么?”诸葛宸看着她:“好好的,又来了。”
“你跟她见了,还有话说。而我,无话可说。”管隽筠把信递给诸葛宸:“你说过,没有你准许的信笺是不能出京城的,看看没什么就让人送走好了。”
“我跟你之间,不用这些。”诸葛宸看都没看,亲手给她封上了火漆蜡封:“她回来不回来,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你也不过是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至于别的,又有什么要紧。”
管隽筠愣怔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掠着额前的乱发。诸葛宸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别乱想,我答应你的事情说什么都会做到。你要给点信心我。”
低垂着眼帘,管隽筠没说话。门哗啦一声被推开,管隽筠忸怩不安地推开诸葛宸,定了定神才发现是稚儿一脸得意的笑容:“爹,娘,你们都不理稚儿。”
“谁说不理稚儿了。”诸葛宸笑着把儿子抱起来,转手又把孩子的娘拉到怀里:“稚儿,刚刚娘说稚儿今儿很听话,咱们明儿去郊外围场打猎好不好?”
“打猎?”稚儿含糊不清地看着父母:“爹,什么叫做打猎啊?好玩不好玩?”“肯定好玩。”诸葛宸抱着儿子亲了一下,转过脸想亲孩子的娘,被她躲过了。笑着还是把女人拉到身边:“去了围场打猎,然后咱们再去别院住上几天。天气一天天凉了,只怕事儿就多了起来。想着猎回两条好狐狸,给稚儿做件坎肩。你要是能加上一条狐皮围脖就好了。”
“多得是好皮筒子。”管隽筠嗔道:“这围猎的事儿,我看你们都是欢喜得很。从前不论是四叔还是哥哥,总爱往围场跑。”
“你的马骑得也不错,我抱着稚儿,岂不是都能看看?”诸葛宸把儿子抱得紧紧的,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些日子没吃那些药吧?”
“吃什么药?”话刚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妥,赶紧闭了嘴:“胡说什么呢,当着稚儿的面,越说越不像话了。”
诸葛宸笑起来:“还不是想着再给稚儿多个伴儿,要不总是跟在咱们后面,对他也不好。没有同龄人在一处,孤单得紧。”
管隽筠没好意思笑起来,拧了一下诸葛宸一下:“我就没见过,这样子贫嘴烂舌的人。”
“还有更多的都是你没见过的。”诸葛宸笑着把她环在怀里,稚儿仰起头看到父母亲昵地靠在一起:“爹,不要稚儿粘着娘的。爹还在粘着娘呢!”
“你娘是爹的媳妇,等你以后有了媳妇也可以粘着不放。”诸葛宸抱着儿子,微微泛青的胡茬在儿子脸上磨蹭着,稚儿扭着脖子:“…稚儿要粘着娘,等稚儿有了媳妇,可以给爹。”诸葛宸脸黑了一半,管隽筠笑个不停:“是不是,这就是素日说话不仔细,都被孩子听了去。如今有样学样,该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吧。
“没错,就这样才好。”诸葛宸始终不承认错处:“小孩子呢,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一面把儿子抱起来,跟他蹭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