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因为自己身份关系,比较拘谨,尽管也喜欢这点心,但只是略尝一口罢了。
车队休息了半个时辰,再次出发。
他们必须抓紧时日赶到淮北,那里的情况越来越重,连日阴雨已有一月余了。
因带着车队,并不好急行军,只能日夜兼程。
马车开的有些快,陈悠被颠来颠去,也没了心思看书,干脆收起医书,靠在车壁上假寐。香佩急忙从包袱中寻出柔软的披风给陈悠垫在背后。
“大小姐,要不,您靠着奴婢的腿睡吧!”
陈悠摇摇头,“你也颠的难受,若无事,也寐一会儿吧,离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呢!”
香佩只好作罢,她瘦,这时候天热穿的衣裳也不多,怕小姐就算是靠在她身上也一样被烙的难受。
陈悠不多时就呼吸绵长,香佩在一旁不时给陈悠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又轻轻给她打了会儿扇。
在香佩未瞧见的时候,阿珍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终于在主仆二人都熟睡之后,阿珍原本温和的脸好似突然换了一个人,她嫉妒又嘲讽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主仆两人。
无声的嗤笑了两声,而后眸光中泛出了一层冷冷的寒意来。
凭什么她自幼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父母卖给人牙子,而对面这个少女就能有这般好的生活,富裕的家庭,衷心的奴仆,甚至是关心她的男子!也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了些而已,又能比她还美?老天真是不公平,这一切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
阿珍眼中疯狂的怒意和嫉恨充斥着整双眼睛,让人心头发憷。
许是她一时被恨意蒙蔽了双眼,陈悠微微睁开眼睛她都没有发觉。
瞧见阿珍满面狰狞,陈悠吓的浑身一僵,极力控制住了自己身体的颤抖,她怎么也未想到刚刚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一幕。
脑中飞快的想着。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随后陈悠微微动了动手臂,假装醒来。
陈悠一睁眼,阿珍脸上温柔的笑容就恢复了。
攥了攥手心,陈悠尽力不让自己显出异样来。
这个在路途上的午后,似乎变得很是难熬,本话不多的阿珍,好似突然打开了的话匣子,不停地在问陈悠各种问题,最后竟然还问到了秦征身上。
“阿悠,你老实告诉我,秦世子是不是喜欢你?”
“阿悠,你觉得秦世子是怎样的人?”
“偷偷与你说,前两年宫中传秦世子与宫中一位嫔妃可是不清不楚呢,阿悠你可要小心些。有些人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陈悠实在是想冷冷回她一眼,当真是可笑,这句话说的恐怕是她自己吧!
连说谎都不会说,前两年秦征一直在外替皇上办事,去年年节都是在华州过的,一年才回建康一两次,若这样都还有时间精力与皇上的女人偷情,那秦征可当真是了不得了。
陈悠并不拆穿她,她想要看看阿珍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一个下午就在阿珍聒噪的声音中度过。
天色开始暗沉后,他们在一处驿馆停下,这个时节驿馆的人并不多,住下一个车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