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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仙听到陈药师要摸陈文耀的手腕,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不痛快,不过当他看到陈文耀一脸纠结的模样,不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陈文耀电光火石间想了无数个主意,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推了师父的好意。最后他咬牙卷起了袖子,默默地将手腕递了过去。心里暗暗想着火树之血是魔道的圣物,一般的修是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它才是。
但是想归想,他还是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药师的反应。
陈药师随意地将手搭上去,眯着眼睛把脉,突然他悠闲的神色一凛,皱着眉头又细细地把了一次。
在药师眼神变了的时候,陈文耀心里就暗暗叫糟。
赵一仙则是看着药师摸了陈文耀的手腕一次不够又摸了一遍,按耐住内心的烦躁出声询问道:“陈药师,清远的病很严重吗?”
陈药师这才放下了手,认真地看了陈文耀一眼,眼神复杂。
陈文耀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神色,也问道:“陈药师,我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药师收敛了神色,笑道:“赵长老多虑了,师侄的身体非但无碍,而且更甚往昔,我看师侄已经元婴后期了吧,这么快的境界飞升速度在下目前还只见过师侄一人。”
赵一仙闻言很是高兴:“如此甚好。”
陈药师:“如果无事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慢走。”
陈药师走后,师徒俩在洞府里各自调息,晚上赵一仙拿出之前在秘境带出来的那个木盒,要让陈文耀吃了里面的丹药,好早日突破。赵一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自己在秘境里抢了俩人一同遇到的机缘,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陈文耀已经到了元婴后期,正是盒子里的丹药发挥最大功效的时机。
其实赵一仙对药师的说法还是有些犹疑,既然身体无虞,脸色一直不见红是什么鬼?但是陈药师是麒云派最好的药师,若是连他都看不出来又会是什么原因?赵一仙不愿意去想这些,只是想着先让陈文耀达到化神期,也许那个时候脸色自然就好了呢,再不行,他还可以跟清远一起出去,修仙界这么大,总会有办法的。
陈文耀整天一直在想那个药师的事,他早上的那个神色肯定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陈文耀不得不联想,陈药师作为一个长年在麒云派普通药师,怎么可能会知道魔道的圣物呢?除非……
除非他本来就与魔道有关系!
“师父,我觉得陈药师有问题!”陈文耀正色道,“师父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中的毒?”
赵一仙道:“我在岐无捕捉赊兽的时候,曾被魔道的人偷袭过,回来后伤势发作,便是你带我去找的掌门师兄,最后是陈药师为我救治的。我一直以为是在岐无山中的毒,依你的意思,是陈药师?”赵一仙略一推想就猜到了陈文耀想说什么。
“我也只是猜想,我记得听师父说过陈药师原先不是麒云派的人?”
“不错,”赵一仙道,“那个时候我还年少,陈药师还只是一介散修,当年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收了很多散修入门派,陈药师也在其中,虽然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金丹期,但是他在炼药治病一事上十分有天赋,所以这几百年来,麒云派上下都很尊重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陈文耀不太确定地道,“陈药师有没有可能是魔道派过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