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的人有情绪波动，“小甜甜不行啊，没有见你十六岁的模样，换我，现在可以看到雨果喜欢的爱斯梅拉达了。”

  画像上的黑发男人无动于衷，以临死前的目光阴冷憎恨地看待这个世界，威廉·莎士比亚打了打自己的嘴，浮夸得不像一个中年男人，而一个永远心态年轻的歌剧家。

  “啊，我说错了，卡莫多喜欢你，我怎么说维克多·雨果前辈的名字，那不成了对方老牛吃嫩草。”

  “爱斯梅拉达，与我说说话吧，难道你记忆里只有爱人？”

  “我相信小甜甜画你，为了保留你最的一面。”

  “你这样哭着……”

  “让莎士比亚先生也没有办法啊。”

  威廉·莎士比亚靠近画像，瞳色深转浅，剔透得好似看穿死物的心灵，眼神透露出请求之色。他的睫毛不眨一下，呼吸轻洒在油画细腻的肌理上，宛如一幅画的黑发男人除了逼真的目光外，给予了一丝动，他避开了威廉·莎士比亚的呼吸。

  威廉·莎士比亚狭促地笑了一声，回头去搬来小桌子和椅子，为自己烧茶，准备坐在画像前来一个长谈。

  “差一点你为我做的小饼干。”

  威廉·莎士比亚打了个响指，“仲夏夜之梦”为他制造了小饼干，味道和记忆中一致，新鲜出炉，带着十五世纪的热气。

  “饮品。”

  十五世纪带腥味的牛奶掉落一杯。

  爱斯梅拉达相当注意饮食，常让他们喝牛奶，少喝生水，然而那个时代的牛奶远比不上现代的感。

  威廉·莎士比亚捏着鼻子，滑稽地摆手，“这个不必了。”

  半晌，他布置好了一桌下午茶套餐，为对面都倒了一杯红茶，举止梦幻。对着一幅画，人类邀请对方喝下午茶的场景，像一场不真实的爱丽丝梦游记，吸引着渴望异力的人们。

  这异世界。

  这普通人遥不可及、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画上永远定格在绝望悲伤的黑发男人没有走出画框，回避了那杯自己喝不到的红茶，睫毛凝结的血泪悬而未落。

  他止住了许些哭泣。

  威廉·莎士比亚怜惜地看着他：“说一件令你高兴的事。”

  威廉·莎士比亚：“把你画出来的人要进监狱了。”

  画中人的表情有了变化。

  威廉·莎士比亚吟唱：“泄露超越者的异力，贩卖画像，引发全世界人对英的关注，接下来法会担心你泄露机密，英会担心你暴露奥斯卡·王尔德的异力，我不知道把你送给拍卖行的人谁，但肯定与他关系匪浅——”

  威廉·莎士比亚淡然的笑容竟然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

  恍若几个世纪前的贵族品着红茶吃小饼干，俊的脸上捉摸不定，眼底的浮光掠影，像在看名为人生的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