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并不言语。

  欲擒故纵？守株待兔？

  心中转着种种念头，卫瑜却也不急着走，同样在旁边找了个地方，打坐调元。

  谁不知道在雪国办事，找傅欢是最有用的？

  问题是能跟傅欢搭上话，还用得着问你卫瑜要建议么？

  相较于寒花城的繁荣，雪寂城给人一种雪棺的感觉。城里的家家户户好像都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个个闷头做事不吭声。偌大的城市主干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散落，一个拖着一车冻肉往前走，一个拿着凿子在墙角凿冰，一个举着油纸伞，独自慢慢地在街上走……

  “与我无关1吕魁武下意识的高声辩白，但又本能醒觉，左右看了看。

  “你使用过太虚幻境吗？”姜望问。

  “卫兄以前来过这里吗？”姜望随口传音。

  吕魁武瓮声道：“我非敬您的阁员身份、真人位格，我敬的是人族英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姜真人为人族而战，屡得大功，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罢了，若对英雄不敬，那还是人吗？”

  吕魁武道：“我身负要职，更不被允许。”

  他既是在了解雪国，也是在了解卫瑜，或者说……秦国。

  又一阵后，他道：“我怎么感觉……对于太虚幻境在雪国推行一事，姜真人好像并不着急？”

  姜望面带微笑，负手于后，一步而前。

  “呵呵……”姜真人边走边看，表情平和：“没事。”

  雪骑入城，狼足踏地的声音十分清晰。

  “太虚幻境的价值，早已得到天下亿万人的认可。若是让雪国人自己做选择，太虚幻境早就在雪域通行。你们朝廷出于各种目的所下的禁令，是逆时代潮流的。我们本不会管这些事情，太虚幻境一任自由，从不强迫谁来参与。而且，你们继续这样关锁下去，早晚有一天，时代的力量会倒推你们走。这于我是没有半点影响的，太虚阁本也不必在意。”姜望看着吕魁武，语重心长地道：“但神霄战争在即，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做所有能够提升人族整体力量的提升。这才是我过来的目的。”

  “整个西北五国的肉食，我们雪寂城的出产，要占到足足两成1吕魁武说话的时候，他的酒糟鼻也跟着翕动，在这样的环境里，倒是显出了格外的生气：“姜阁员要不先随我去府中用餐？试试咱们这里的特色冰刀肉，号称西北第一鲜——”

  “咳咳咳咳1

  吕魁武一下呛住，连声咳嗽。

  姜望缓步而行，轻描淡写地道：“这件事情冬皇不会表态，但我不妨告诉你——我在寒花城与她见面，坐下来一起喝了几杯，她明确表示，太虚幻境的阻力，不在她那里。”

  “吕大人说这话就实在生疏，我生来为人，不过做人族分内事，又恰有几分运气罢了。”姜望视线落回吕魁武身上，说着便话锋一转：“说到人族分内事，太虚幻境乃诸方共推，人道宝舟，洪流源起……意义天下皆知。吕大人准备为此做些什么？雪国又准备为此做些什么？”

  姜阁员昔为武安侯时，真是在齐国一手遮天埃

  姜真人虽然年轻温和，但却是天下享名的大人物。面对这等人物的质询，压力之大，肩脊难承！

  “太虚角楼还能赚钱？”吕魁武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