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瑜自问修行也算勤勉，但像这般没日没夜傀儡似的运行，也委实可怖了一些……

  谢哀忽而一笑：“由不得你1

  在某个瞬间他回望，冰天雪地里的寂冷雄城，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在雪域，第一个真正继承凛冬仙术、完整修复凛冬仙宫的人，并非霜仙君，而是雪国开国太祖洪君琰！

  “姜真人1他将这坛酒高举：“饮否？1

  手中空空如也。

  千军列阵只等闲。

  ……

  他收回了视线，让自己更贴近一个淡漠的路人。

  世人有所不知，秦国却很清楚。

  但雪国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前些日子的谨慎、忐忑、畏缩，仿佛并不是他。

  就像他看那些埋了半截在地下的冰屋，总觉得如同坟墓……

  卫瑜默默地取出长剑，他当然听得懂蝉鸣。

  谢哀道：“既要避风雪，又为何来雪域？”

  谢哀那张极美的脸，便在这个人的形状里变得具体，清晰而精致的轮廓，晶莹剔透，犹带三分寒意。

  两千多年前的许秋辞，是洪君琰的隔代传人。她手中的凛冬仙宫，也是继承自雪国秘库。

  太虚幻境本身是具备这样的意义的，但没有星路之法来得直观，来得赤裸。

  星路之法会平等地赠予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否思考。

  他于雪中静立，只道：“我不想寻找真相，我等真相铺开在我眼前。我不推动变化，我在等变化发生。”

  雪国如若继续锁国，便是主动落后于时代，是置雪国千千万万修行者的根本利益于不顾。

  副将道：“但是雪崩之时，会掩埋一切。”

  今时今日他还不能说是天下之局的执棋者，但要以他为棋，也要问他愿不愿。

  宽敞得能齐驰八马的主干道上，吕魁武立身在道中。

  “你看——”谢哀好像并不打算强求什么，抬指点画江山：“这一块是冬哉教区，它的形状像雪花；这一块是凛意教区，雪国境内最大的冰湖，就在这个教区里，它也是最冷的一个教区；这一块是青鸟教区，地形如飞鸟；这一块是霜合教区，像不像一面镜子？这一块是羽心教区，极地天阙山脉，就在这个教区里，雪太祖洪君琰曾有诗云，‘雄关锁月愁金乌，丈夫横剑当天门’……”

  一颗非常适合搅局的棋子，自己跳到了棋盘外。

  女人在空中。

  好似长剑出鞘的过程，有一种呼之欲出的锋芒。

  “自古龙虎汇风云，英雄即漩涡。”谢哀感慨道：“你大张旗鼓的来雪国，却表现得这么安静，实在出乎我意料。”

  姜望看了看天色：“这里风雪太大，我们何不找个地方避一避？”

  姜望得以第一次看清雪国的疆土。

  姜望只道：“我们都如自己的愿。”

  漫天飞雪飘在他身前，又被风吹散，隐隐散成一个人形。

  此时的吕魁武，披重甲在身，黑色头盔夹在左腋，右手拎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