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摇滚音乐会(中)(7)
作者:青椒奶茶      更新:2022-11-29 17:50      字数:10346
�加上佤族女孩温馨的合声,靡醉了整个中央公园的歌迷。当郑均做完迷人的收尾时,所有歌迷都齐声高呼郑均的名字,要求郑均再来一首。

  两个人鞠躬下台,郑均还笑着说:“说真的肖楚,有往圈儿里混的意思没有?”

  肖楚摇头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真的能过把瘾就行了,我这人不喜欢出名。”

  郑均听了肖楚这话,轻叹着气说:“可惜了。”

  但是正准备上台的地下婴儿的主唱高幸听到了,他和郑均的态度完全不同,冲肖楚竖个拇指说:“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玩儿人。”

  能被高幸这样夸,肖楚心里特爽。

  告别了一帮牛b的摇滚人,肖楚就去找绮贞了,绮贞也对肖楚竖了一根大拇指,让肖楚更是爽到了没边,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腻味了一阵,然后又匆匆忙忙的上了场,躲在一边看地下婴儿的表演。

  地下婴儿的第一首歌使他们的成名曲《觉醒》,也是肖楚很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并非励志,而是带着一点儿淡淡的沮丧。

  其实沮丧是普遍存在于这时代青年心中的,就像《觉醒》这首歌的前奏一样,它团结了一代人的厌倦而不是愤怒,它点燃了一代人的迷惘而不是快感,它埋葬了一代人的诗和日记而不是美学,如果这一代人真的存在,那么他们就真的拥有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的脆弱。地下婴儿这个乐队决不像校园民谣那样苍白,他们至少愿意承认和表达。歌声中多次出现的省略把本该爆发的后半句悄悄忍住,没有唱出来却让人感动,肖楚一直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的朋克,其他的,全都是扯淡。

  一曲唱罢,现场安静了不少,但是一种强烈的冲动却被压抑在了内心,怎么都爆发不出来,这是一种很另给的感觉。

  地下婴儿的第二首歌是《我只有音乐》,曾经有人评价说,高幸用这首歌,揭开了一代自闭症患者的心灵。也难怪有同龄者说听地下婴儿的歌,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地下婴儿作为国内第一支“oldskool”风格的朋克乐队,其原始、粗糙的朋克之声和简单明快的音乐令众多年轻乐迷为之震撼。“我只有音乐,我只有音乐…”自我坦白,省去了进攻的复杂性,却在更富于情感的地方打击了外部世界的不义与冷漠。

  地下婴儿下场,紧接着轮到了汪峰和他的鲍家街,其实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分开了,但是因为崔健的关系,他们又再次走到了一起,唱起了曾经让他们深深感动的老歌。

  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汪峰戴着黑框眼睛在大街上狂吼的《小鸟》时的情形了,人们更熟悉的还是那个唱着《飞得更高》,虽然声嘶力竭,但终归开始媚俗的汪峰,其实如果真的要汪峰自己选择的话,或许他还是会选择回到他曾经更熟悉的鲍家街。那用什么来形容汪峰与他的鲍家街乐队呢?如果你仔细听过他们的音乐,你就不能不被汪峰诗歌般的歌当中所表达的那种深刻的意境所打动。他的作品的震撼力来自于他从大众生活中提炼出来的音乐灵感和真实。

  鲍家街的第一首歌,是收录在乐队的第三张专辑《花火》当中的《妈妈》,就象超载变成了高旗※超载一样,当时的鲍家街也变成了汪峰※鲍家街。更彻底的是,除了汪峰,原来的成员均已全部离队。

  在这首歌当中,汪峰表现出较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孤独和逃避。《妈妈》与其说是一首歌,不如说是一次注定绝望的祷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本鼓点节奏,由始至终的贯穿,显得那么的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汪峰更像是喝得酩酊烂醉的失魂青年,独自逡巡在寒夜里半醉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