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的方子呢,拿来我看看。”
“大夫已经看过了,就是前两天连绵地下了好几日雨,我这把老骨头没事儿。你看看你,你这副弱怏怏气色不好的样子才要吃药。”忠勇侯指着谢芳华的脸数落道,“女儿家,不爱惜自己,早晚有你后悔吃亏的时候。”
“你是受了寒湿之气,染了寒症,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要喝药。”谢芳华站着不走。
“行啦,行啦,不爱听你说话。你赶紧给我回你的院子睡觉去。明日写信去问问铮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忠勇侯挥手赶谢芳华。
谢芳华没来得及躲闪,手背被打得一疼,顿时白皙的手红了一片,她退后一步,想要反驳,但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做好人家的孙女,她的确一个字也没写。倒是没想到秦铮这么细心,竟然隔三差五就有来信。她无言片刻,委屈地嘟囔道,“我眼里怎么就没有爷爷了?我……”
“未来的孙女婿三天两头写信给我老人家报平安。我的好孙女却是一个字都没传回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忠勇侯说着便动了气,大力地拍掉了谢芳华把脉的手。
谢芳华皱眉,“秦铮写信跟您告状?”
忠勇侯哼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要不然你以为谁会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他脸色不好,“臭丫头,就算云澜那小子不错,可是你也不能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日日粘着他,成何体统!”
谢芳华转回头,忽然道,“秦铮跟您说的?他说我粘着云澜哥哥,惹他生气了?”
谢云继立即摆手。
她又看向谢云继。
谢墨含无奈地摇摇头。
谢芳华沉默地看着忠勇侯,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爷爷很有闲心日日派人盯着她和秦铮的事儿?要不然是她哥哥说的?她扭头看向谢墨含。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你没因为粘着谢云澜那小子而把秦铮那小子给气着?”忠勇侯问。
谢芳华忍不住又抬头看他,心下疑惑,甚是不解,这他也知道?
“听说因为他,你还把铮小子给气着了?”忠勇侯又问。
谢芳华手一顿,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粘着谢云澜那小子?”忠勇侯眉毛抖了抖。
谢芳华抬头瞅了他一眼,一边给他把脉,一边忍不住开口反驳,“外面再好也没有家里好,平阳城有什么好的,我为何要在那里生根?”
“臭丫头!”忠勇侯没躲开,看着她胡子翘了翘,骂了一句,“你还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在平阳城生根了。”
谢芳华先迈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忠勇侯半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虽然还和往日一般有神,但眉宇气色处隐隐有些病态,以她精通医术的眼光看来,他显然是病着了。她蹙了蹙眉,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手,给他号脉。
福婶恍然,连连道,“老侯爷没睡,正等着呢!”话落,她头前带路,来到门口,挑开门帘,让二人进去。
“我去接的芳华妹妹!”谢云继道。
福婶站在门口,显然是等了半响了,见三人来到,顿时笑呵呵地迎上前,“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话落,又看向谢云继,纳闷地道,“云继公子怎么也来了?”
来到荣福堂,正屋的灯果然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