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仔细身子。等见了芳华小姐,儿臣送他去德安宫,您就回去歇了吧!”
皇帝挥开他的手,“你给朕滚!”
秦钰站着不动,眸光有些沉沉的悯意,但掩藏得很深,“您若是现在回宫,那么儿臣就带着芳华小姐滚了也行。”
“你……”皇帝伸手指着他,手指发颤。
秦钰握住皇帝的手指,不让他颤,见谢芳华已经来到,在不远处站定,他面色含笑,“父皇和儿臣也开起玩笑来了!儿臣的棋艺还是您教的,就算儿臣赢了您一局棋,您也不必动怒啊!”
皇帝死死地瞪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钰慢慢地放开手,退回了身子,重新坐在了皇帝对面。
皇帝猛地转过头,看向谢芳华,这一瞬间,杀意四溢。
谢芳华只感觉铺面而来一股浓郁的杀意,来自皇帝的眼睛,她不动神色地弯身福了福,“芳华给皇上请安!给四皇子请安!皇上万福!四皇子万福!”
皇帝死死抿着唇,“你见了朕,因何不跪?”
谢芳华站起身,垂眸静静地站着,口中淡淡地道,“我记得皇上似乎是免了我的跪礼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
皇帝满眼杀意地瞅着她,“朕不记得了!”
“皇上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行了!”谢芳华伸手拢了拢鬓角的头发,“如今天色很晚了,皇上召我进宫来看我的未婚夫,如今我还没去,不知道皇上召我进来这里,可有事情吩咐?”
“你的未婚夫?”皇帝眸光如射出利剑。
谢芳华叹了口气,“皇上的记性果然不好了,秦铮若不是我的未婚夫,皇上为何要召我进宫来看他?”
皇帝死盯着她,数日前,她从平阳城回来,他要取消婚约,她不卑不亢地给拒了。但那时,在他面前,还有恭敬可言,如今这副模样,是半丝恭敬都没了。他伸手一拍桌案,桌案被他拍得嗡嗡响,他怒道,“大胆谢芳华,你竟然敢怂恿秦铮去西山大营,你知不知罪!”
秦钰看了皇帝一眼,伸手拂了要掉下桌子上的棋子,并没言声。
谢芳华顿时笑了,抬起头,直视皇帝,“铮二公子是谁都能怂恿得了的吗?皇上这罪问得未免可笑!”
“你说朕可笑?”皇帝震怒地看着她。
“若铮二公子和我已经大婚,那么,皇上如此质问我,我还真脱不了干系,毕竟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可是如今,他仅仅是我的未婚夫而已。他姓秦,皇上觉得,秦氏的子孙,是姓谢的女子能怂恿的了的吗?不是可笑,又是什么?”谢芳华笑看着皇帝。
“你……”皇帝伸手指着她。
秦钰暗暗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父皇,您今日累了,回宫歇着吧!儿臣送芳华小姐去皇祖母的宫中。”
“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在朕面前说话,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皇帝不理会秦钰,眸中黑云滚滚,“谢芳华,你告诉朕,忠勇侯府,是不是要反了?”
谢芳华眸光染上讽意,“皇上,南秦建朝多少年了!历经多少代帝王,谢氏在每一代皇权跌轶中都忠心耿耿地为这一片江山,为皇室都做过什么,您还清楚吗?不说以往的历史,只说您这一代江山。爷爷做过什么,我先父、先母做过什么,我姑姑做过什么,以及忠勇侯府都做过什么,若是皇上记性不好了,不妨去翻翻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