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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细小的裂缝瞬间生成又瞬间湮灭,在空间中炸出点点星芒。wap.规律或者纷乱的波动从未停歇过,空气在波动、元素在波动、空间在波动,或者相安无事,或者激烈地碰撞,或者融合,或者散碎……没有任何事物是静止着的,运动是这别样世界里永恒的旋律,而轨迹就是它的音符,交织在一起,织成一首无声的歌。
李理头疼欲裂,这首歌对于他来说,是催魂魔音。
在以往,尝试到这种程度以后,李理就会放弃。磨练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取得进步,但是只有符合自身程度的练习才可以称之为磨练,过了就叫自残――他从来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自残,否则他就会像那些耷拉着脑袋的尸体一样,被提着双手双脚,扔麻袋般地扔上马车,然后送往冰冷阴暗的停尸房。
这怎么可以呢?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李理的灵魂发出了不甘的怒吼,一股饱含着不屈意识的
然爆开,一路涤荡过去,将他精神覆盖下的空间整个遍。
异象理所当然的发生,精神世界里的一切景象都开始震荡,一道道轨迹,一股股波动忽明忽暗地跳跃着,就仿佛将熄的烛光。
李理趴在车厢顶部,猛地仰起了头,在他圆睁欲裂的双眼里,肆虐着一股飓风般张扬凌厉的疯狂――要么掌握,要么毁灭,我不接受第三个结果。
崩紧了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震动着脑海里的每一丝精神,李理用意识发出了最后的怒吼:“都他妈给我灭!”
这是一次更坚决也更执著的洗涤,当质的改变发生以后,洗涤升华成了洗礼。
自我震荡,传递震荡,自我调整,共同震荡……一切在瞬间发生也在瞬间完成,共振过后,世界焕然一新。
李理在冷硬的地面上翻滚着,脑袋一下一下地磕在石板上,又被包裹着身体的那一层空气障壁弹起来,一直滚出去十几米远才停下来。
失控的马车被惯性拖着一路犁了过去,贴着他的脚停下,摇摇欲坠地晃动着,然后猛地向另一个方向翻倒,坚固而沉重的橡木车体狠狠砸在地面,爆出一声轰然巨响。
李理浑身酸疼欲死,几乎连动动手指都难,眼看着重逾千斤的大型武器砸在他脚下,他却只是睁开双眼望向夜空,然后肆意地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漆黑的夜,空旷的街,身旁是一辆散了架的马车,不远处七零八落地散布着14匹抽搐的马和10个呻吟的人|l强者弯弓搭箭,遥望下方。就在这种场合,就在这个时候,李理肆无忌惮地笑着。
18年来,李理第一次如此畅快的笑。
如何能够不笑呢?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他妈好。
这畅快淋漓的一笑,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似乎是被这笑声激怒了,天际之上,同时飞下三支利箭,快得仿佛流光。
李理也情不自禁地为这速度惊叹着,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形容很土,可是应该如何来形容这种快呢?
李理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位大师的话: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你只有一个机会看见它――当它插在你身上的时候。
“哚、哚、哚”,三声几乎连在一起的轻响在李理身边响起,李理微微侧过头,就看到了那三支平平无奇的黝黑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