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栀想了又想，还是伸手接过了钱梓言手里的手帕：“谢谢你。”

  “麻烦你了……”

  “不想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钱梓言看着季颜栀闭口不提，心底便已有猜测。

  只有一个人，会让她这样情不自禁地落眼泪，会让她如此失态……

  那个人，真幸福。

  “嗯……不太想说。实在麻烦你，我还是先走了。”

  季颜栀点点头，看着钱梓言的目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身往外走。

  钱梓言拦了一下她，温和笑道：“小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在你身边。有需要我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

  季颜栀挣脱了他，快速走了几步，推门出去。

  钱梓言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眸色复杂又心疼。

  ……

  外面阳光很好，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果然！

  虽然现在有阳光，但季颜栀还是感觉到了寒风凛冽。

  她裹紧了自己的大衣，站在钱氏企业门口静静待了一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

  去找顾以安吗？

  季颜栀很迷茫，心底无比空落。

  她想着，如果……如果当年买了她的那个男人，真的是顾以安……

  那他又何必不告诉她？何必苦苦瞒着她？

  而且，记得她以前问过他，他回答的是：“小栀，我若已有妻子，还会求娶你吗？”

  “那我不是在耍流氓？”

  他不会对她说谎的，不会这样对她……

  季颜栀蹲下了身子来，打算缓一缓心情。可是在无意看到钱氏对面一家包子铺的时候，喉咙之间却忽然涌上一阵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好累，她真的好累。

  缓了好久，季颜栀才感觉好上了一些。

  清风吹来，将她的思绪缓缓抚顺。

  不论怎样，她自己想，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如当面问问顾以安。

  季颜栀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给顾以安发信息。

  【以安，可以出来和我一起在零点咖啡馆坐一坐吗？我把所有都解释给你听。我……等你回复。】

  她发出去之后，便去钱氏旁边坐公交车。有直接到零点咖啡馆的公交车。

  幸好这个时间点，人不是很多。

  她坐上去之后，就拄着脑袋休憩，迷迷噔噔的，好困，疲惫不堪。

  ……

  clom公司，总裁办公室。

  “还没有人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顾以安眉头紧蹙，狠狠盯着站在他面前，再一次来给他送便当的李慕然，眸色不耐，“你想死？”

  “不想死，更不想以安哥哥饿着……”

  李慕然一身柔弱，目光无辜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