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小八疑惑道。

  程研幽幽道：“想起了一个人……”

  小八挠了挠头，“为什么想起一个人就会哭？”以它机器人的思维方式，自然不会懂得“思念”，不过看到程研掉眼泪，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只是好像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不希望看到这个小女孩哭，她不开心，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动力，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似乎做事情也更有力气。

  这感觉是什么，他说不出来…

  叮叮

  程研的手机突然响了，一般都随身佩戴有手机，信号塔在每个基地市都有建立。

  “谁打电话？”程研擦干眼泪，疑惑地掏出了手机，查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还是选择了接听，哪怕对方打错电话，她也可以告诉对方，免得让别人久等。

  “喂”电话那端有一个极为柔和的声音说道：“你是程研？”

  “恩？”程研有些疑惑，“我是程研，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电话那端的女子笑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程华亮？”

  程研顿时一怔，身子骤然僵住，一时竟忘了回答对方，好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一个让她做梦都想了无数次的念头一点一点浮现。

  “你有他的消息？”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激动和害怕，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电话那端的人却是微微一笑，道：“没错，我有这个人的消息，只可惜……”

  “可惜什么？”程研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急忙道。

  “可惜他死掉了，死在了一个人的手里。”电话那端的女子叹息道。

  “轰”地一声，程研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了，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停滞了流动，从头冷到了脚。

  死了

  死了

  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眼。

  那笑得很灿烂的哥哥……

  那摸着自己脑袋大笑的哥哥……

  那曾许诺要保护她的哥哥……

  竟然死了

  那记忆中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她眼前轰然崩溃，破碎成千百碎片。

  她恍惚间，似看到了带着灿烂笑容的程华亮，在对她挥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向伸手去挽留，却没有力气抬起手。

  她向大声呼喊，喉咙却向被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喂，喂，你没事？”电话那端的声音忧心道：“别伤心，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你要振作”

  程研缓缓回过神来，眼神徒然变得森寒冰冷，一字字道：“你说，是谁是谁杀了我哥哥是谁”这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冰冷。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那个人叫杨轩。”

  “轰”程研脑海一片空白，好像有百万雷霆，在耳边炸响，嗡嗡中什么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