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颜绯深吸口气，“我已决定好了。”

  “我说了，我不同意。”楼启瑞的动作停顿了下，没有抬头，继续擦着。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颜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这张脸，是得天独厚的资本。”

  楼启瑞指骨开始泛白。

  颜绯在他旁边坐下，握住他的手：“瑞哥，你看着我。”

  楼启瑞终于抬头，那是一双哀到极致的双眼，明明没有任何泪光，却让人心中一颤，心中有为难受。

  触及楼启瑞的眸，颜绯眼睫一颤，差点落下泪来，她却生生的憋了回去。

  “瑞哥，在民族大义面前，我们的爱情只是小情。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她握紧他的手，一字一句，“我还等着嫁给你，然后生一堆小孩呢。就凭这一点，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你下令吧。”她缓缓笑了，“我自加入组织后，就没做过什么事，而今终于能做点什么，瑞哥，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下。”

  静默，足足过了半分钟，楼启瑞才有了动作，他把枪放在桌上，将颜绯搂入怀里，闭上眼睛，遮住泛红的眼眶，从喉间溢出一个字：“好。”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紧紧相拥，无声的悲壮笼罩在二人身上。

  这股情绪传染到周围，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