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城门一关上,先遣军的兄弟就得强攻了,巡防营的王八蛋逃跑都不知道把大炮先炸了!”熊东北恨恨的骂道。
“弟兄们,决不能让曰本人把门关上!”老骨头将皮袍的扣子解开,让窗口冰凉的风吹过身体,舒缓一下过度紧张的情绪。
熊东北一咬牙:“弟兄们,金二爷一个旗人都敢为国捐躯,咱们堂堂的大汉子孙,就能眼看着倭奴侵我国土,杀我人民吗?不怕死的跟我来!”
说罢,他提着步枪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其他巡警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个人的神情都悲壮而骄傲。老骨头不慌不忙的立在窗口,小东西问道:“你不跟着去?”
老骨咧嘴露出两颗大金牙,笑嘻嘻的道:“这里离城门刚好二百米,不远不近打着正合适,我才不去凑热闹呢!”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十一毫米毛瑟的枪口飞出一颗子弹,一个正在费力推城门的曰军,当时就倒在地上,脑壳被沉重的子弹击碎,红的白的淌了一地。十几个推城门的曰军听见枪响,同时卧倒,从背后取下金钩步枪。但是远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八嘎,快把城门关上!”松井大尉愤怒的咆哮着。
曰军赶紧爬起来,又使出吃奶的力量关闭城门,“砰”、“砰”接连两声枪响,又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个是脖子中枪,还有一个是后背,眼看都活不成了。十一毫米的老毛瑟,精度和射程都不理想,但是子弹重量很大,前胸一个小眼后背就是盘子大的血洞,五脏六腑都会被子弹搅碎。
熊东北等人看到了便宜,也躲在税警楼的各个窗口后面打枪,曰军被火把照的通明,活生生就是一个个的靶子,而他们则在暗处,除了枪口的一缕缕微弱的白烟,几乎连影子都看不见。
夜里的枪声传的很远,张明启听见有人放枪,而且还是毛瑟枪的声音,顿时精神大振,他冲着骑兵吼道:“给我冲,把城门夺下来!”
八十多个骑兵排成两列纵队,前后相距保持十米的空间,拼命的打马发疯似的冲向西门。
“关门,关闭城门!”松井大尉歇斯底里的咆哮。
二百米的距离,巡警虽然枪法不太好,枪支也老旧,但是也打倒了六七个人,曰军一边盲目的放枪还击,一边冒着冷枪关门,沉重的铁门依然一寸寸的闭拢。
熊东北发了狠:“冲出去打,不能让他们把门关上!”
十几个巡警从隐身处冲了出来,一边射击一边大骂:“爷爷在这儿呢,小曰本,有种的就过来!”
“朝你爷爷开枪啊,爷爷在这里呢,眼睛都瞎了?”
十几个人拿自己的身体当靶子,给城外的先遣军争取时间。
双方距离迅速缩短到了一百米,熊东北等人能看清楚火光下的曰本士兵鼻子眼睛,而曰军也能看到一个个影影绰绰的黑影了。
“巴勾!”金钩步枪特有的声音响个不停,一个个巡警倒在了血泊中。
一百米的距离,曰军的枪打的极准,瞬间就有六七个巡警中弹,熊东北感觉腿上一震,他晓得自己也中弹了,下意识的一摸,手上热乎乎,他这才感觉到了剧痛。
“砰!”他忍痛用毛瑟枪还击,却打在了铁门上,一发跳弹不偏不倚的钻进曰军一个军曹的屁股,打的他顿时蹦了起来。
“砰!”三楼上一声枪响,老骨头惬意的笑道:“第五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