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暴跳如雷,大喊道:“混帐东西!快来人捉住他,别叫他跑了!”
“辽左将帅无由展布、仰屋而叹,陛下内库金银堆积如山,以有用之物,置于无用之地,与粪土瓦砾何异。……亟请发帑金以备边用,议征剿而靖妖氛……”这是张铨奏章写的一小点,还有比这更激进的万历未看,否则他就会直接大喊“去砍了他的头”。
“但愿皇上能细心阅读臣子的心血之作,一改往日惰气,远小人,亲贤臣……”张铨已站起活动早已发麻的双腿。
杨涟和孙承宗左右扶着,左光斗道:“张大人的赤赤忠心一定能感动皇上。”
“是啊,是啊。”那几位赞同。
只是安慰话而已。魏四心道。
“站住!”就在这时,从宫内过来群东厂厂卫,陈矩当先大喝。
魏四心中大喊不妙。果然“感动”了皇上,“敢动”皇上。
厂卫已将他们围住,陈矩过来向众人拱手道:“杂家奉皇上口谕来‘请’张大人,还请各位不要让杂家为难。”
用这种阵势来请?众人顿觉不妙。
张铨“哈哈”大笑,转身向众人拱手道:“多谢诸位同僚为我担心,张铨入宫了。”说完又向魏四行礼,“魏四,多谢你帮我完成心愿。”
死的心愿吗?魏四心想。
陈矩出马,皇上圣旨,无人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张铨被带走。
“这位张大人已有必死决心,或许这样才是最好。”说话的是孙承宗。
杨涟大声道:“也太不值得了!”
四人叹着气离开。他们与张铨并不熟悉,心里却满是可惜。
魏四独自站那良久,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张铨。
这夜,黑云压城,整个皇宫只剩阴郁。客氏以照顾皇孙为由未去魏朝那,却来到魏四这。魏四满脑子都是张铨的身影或者辽东即将发生的惨败,心情极差。
“冤家,你在想什么呀,全身硬邦邦的。”他的坏心情仿佛给热情高涨的客氏泼了盆冷水。
魏四随口说道:“该硬的没法硬,只好硬在身上了。”
这句略微有些黄的话引客氏“扑哧”一笑,纤指往他脑门上一戳,“还好没法硬,否则整日去找你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夫人,哪还会睬奴家。”
这一说,魏四眼前浮现尤三妹和杨留留的倩影,探手一抓客氏丰腴肉感的臂膀,“我睬,我采你这朵大红花。”说完翻身,目光恰扫过窗口,突见一道闪电,笑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说着,开始使劲蹂躏客氏的娇嫩肌肤。
客氏还未喊疼,“轰隆隆”雷声响起,吓得她缩成一团。
“怕啥,这才有味道。”魏四取笑道。
话音刚落,雨点已“噼噼啪啪”地敲在琉璃瓦上,一眨眼急促无比。
魏四刚想说有这雨声的伴奏更是刺激,却突然发觉床在动。不,不是床在动,是整个大地在动。先是像痉挛抽搐般,跟着剧烈摇摆,所有东西都发出响声,桌上的茶壶和杯子落地而碎。
“啊,天塌了!”客氏大叫。
“不,是地震!”魏四已迅速爬起,并拽起客氏,催促道:“去把小皇孙抱出屋。”这皇宫的房屋虽然坚固,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