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这样抢白过,余连不是不满,而是叹息道:“儿戏,,儿戏啊!容儿真不该做这等荒谬之举。”
不是想为余容辩解,易嬴却在余连摇头时说道:“儿戏?余指挥使有做过什么背叛朝廷之事吗?”
“可他劫持了太子母亲?”
“劫持?大人听谁说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明明那就是太子母亲自己要同余指挥使走的。当然,这不是本官要替余指挥使辩解,而是这事情,余指挥使虽然有心太子母亲,但他并没有对太子母亲用强。”
“可那是太子母亲。”
“说的好,但太子母亲真的是太子母亲吗?”
太子母亲真是太子母亲吗?
听到这话,余连就是一呆。
因为,太子母亲即便未必一定是皇后,可母凭子贵,太子成为太子时,焦玉也理应成为受封赏的后宫嫔妃,但因为焦玉是穆延的妻子,与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份不正当,所以才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因此当余容说可以给她一个皇后位置时,便也不管不顾当真了。
看到余连明白过来,易嬴说道:“所以嘛!女人是最容易为感情所动的生物,不仅太子母亲如此,大明公主也是如此。”
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易嬴已再三言明大明公主不会对付余容,余连也只得带着惊然神色惭愧道:“少师大人见谅,那就请少师大人继续与拙荆谈谈家事吧!”
“这才对嘛!”
易嬴兴致高昂道:“余指挥使虽然一心想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来表达他对太子母亲的爱意,但由于某种关系,余指挥使并不会在北越国内造反,甚至只打算仿照浚王爷,采取出境立国一事来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
“由于出境立国并不会妨碍北越国根基,所以大明公主才放缓用天英门对付余指挥使的决定。打算先让本官来找余夫人听听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往事,看看余指挥使是否真会去为太子母亲出境立国,还是就只是一句谎言而已。”
“因为我们都知道,太子母亲的身份尴尬,陛下是不可能另给她什么皇后位置的。”
“所以一般人或许不能理解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付出,但同为女人,大明公主对余指挥使所愿为太子母亲做的事情还是相当感动。因此只要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感情不假,真能代陛下及太子曲线补偿太子母亲。这事情,大明公主未必不可对余指挥使网开一面。”
“出境立国?居然是出境立国?这孩子,着实也是太苦了。”
虽然余氏还没完全明白,但听到易嬴说出“出境立国”一事时,余连却已彻底明白了。
因为,现在的余容就和浚王图浪一样,继续让他们呆在国内就只是一个祸患而已。所以,余容既然有意为了焦玉出境立国,这事情即便再怎么匪夷所思,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于说余容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余府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这或许就是易嬴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可不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至少不只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只为那盂州雄兵不为乱北越国,余连就必须听听易嬴的条件是什么,以及余府又必须做什么事情才能真正从这件事中撇拖出来。
因为余容即便再怎么“无辜”,焦玉现在也是天下皆知的太子母亲。别说劫走焦玉做自己的女人,那可是真正的不可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