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耳坠,低声道。
香椿很快福身出去了,少时一会儿,寒衣低着头,缩着身子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给徐蛮请安道:“给主母请安。”
徐蛮一时愣住,有些不能转换过来。后才理解,原来是唤自己的。
“郎主他这些天是不是没有睡好?”
寒衣惊讶的抬起头,却有马上低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回答。
“你不必拘谨,我瞧着郎主眼底有些青,怕是困劳有些日子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徐蛮也不想干涉丈夫太多,可看他那个样子,很难不替他担心。
寒衣皱皱眉头,想着若是说了出来,日后怕是要被主上记恨死,可若是不老实说话,翁主也不是好糊弄的,最后左思右想,又念起徐蛮在诸葛初清心中的地位,一个咬牙,颇为尴尬道:“并非有什么烦心之事,而是……郎主他老是担心大婚之事有什么疏漏,又怕婚事其中会有波折,这么一来二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某人盼着结婚盼疯了,急得觉都睡不好了,这一结婚总算是把失眠的毛病治好了,所以多睡,也不奇怪。
徐蛮哭笑不得,哪有男人结婚前患婚前恐惧症的,再说人家恐惧的是婚后生活不协调,他居然是恐惧怕结婚成不了,这人到底得有多想和自己成亲啊,连皇帝的圣旨都不信任了。
“你先下去了,一会儿郎主起身了,你再进来服侍。”徐蛮都替自家男人脸臊得慌,赶紧让寒衣下去了。
直到徐蛮上好了妆,打扮得体了,诸葛初清才悠悠转醒,徐蛮挥退了婢子们,走进了内室,虽然在婚前,她都已经与贴身婢女们说的清楚,将来会给她们寻上一门好亲,可人心易变,徐蛮也不会低估诸葛初清的魅力,别到时候大家弄得没脸不说,反而坏了多年的主仆情谊。
仰头揉着太阳穴,诸葛初清还有些眩晕,他原本清醒时,发现身边没人,就一阵的害怕,后来强迫自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与喜庆的摆设,才压下心慌,等着徐蛮进来。
此时,诸葛初清再见徐蛮一身新媳妇的打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更是笑意满满,伸出手牵住徐蛮,抱歉道:“是我睡的过了,到让你等着我,用了早膳么?”
徐蛮无奈的看着诸葛初清,握住他温热的手,坐在床边道:“还没用呢,瞧着你倦的厉害就没叫你。”
诸葛初清低下头,靠在徐蛮手背上,心里一阵慌乱,心道妻子不会认为自己是因为昨夜那一番洞房才累的起不来床吧,那日后岂不是还要怀疑他那方面的能力?万一再对他的身体失望了,甚至为了让他保养身子,再不肯亲近他了,那他岂不是日后的幸福堪忧?
为了日后美好的生活,诸葛初清才不在乎什么所谓的男人尊严,马上抬头解释道:“我是前些日子没有睡好,昨日又喝了点酒,所以……”
徐蛮虽没看出诸葛初清实际的心理斗争,可也明白一个男人因着期待娶媳妇几天睡不着觉的事儿着实在这个时代不算光彩,便也顺着道:“你身子不好,喝酒也少,难得喝醉一回,下次可就不要了。”
诸葛初清忙连连点头道:“正是呢,喝酒伤身,我再不喝了,以前就答应你的。”
徐蛮就嗔他一眼,之前的事儿,他还老提。
“我让寒衣进来伺候你吧。”
诸葛初清拉着徐蛮的手,很是不愿,但又舍不得让娇妻伺候自己,就从床上起身道:“不必了,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