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怎么安排？阮香几个见了孟蠡就笑。孟蠡晕乎乎的，只有请王爷做主。

  王爷果然点子多，定于后天为两人操办婚事，几乎同时举行。凝菡公主府离八王府不远，仅隔了一条街，索性将两边连成一片，大摆宴席。王府里自然是王爷主持，那边由皇帝主持，先行一步，待交拜了天地，就把凝菡接到王府。这时孟蠡也到了，和云香交拜天地后送入洞房。对外只说是公主大婚。那些大臣自然往皇上那边跑，就看到新郎好像是孟蠡也只有干瞪眼，哪敢议论。这边，皇上随后过来坐坐。

  总之是囫囵吞枣，似是而非，把大臣们弄晕就行。

  孟蠡心烦，自觉的道德和**纠缠不休，没个结果。到那一天，已身不由己，如木偶演完整部大戏，迷失在床上，两女身前。

  一夜无语，只搂着睡到天亮。又睡，日上三竿起身，不敢面对二人，浑身轻飘飘的。出门，见阮香，扭过头去。

  不真实，绝对不真实。王府是虚幻的，连阮香也变得虚幻。……除了尚书严肃的脸。…他从来都是严肃的。

  王爷也来了。

  “恭禧。”王爷微笑着，眼中却有事。孟蠡一下子醒了。

  “王爷有什么事吗？”

  “嗯，今日早朝后，皇上在养心殿与我闲谈，再三挽留你，希望你能留在京中为皇上出谋划策，襄办事务。”王爷语气平和，若有深意。

  “王爷的意思呢？”

  …………

  “我的意思，不及先皇的意思。本王到现在才感觉到，先皇英明。本王该退隐了。”王爷仰天而叹，意兴萧索。

  “我明天就回苏州。请王爷代为婉谢吧”

  “我是王爷，不然也随你去了。嗨，保重吧。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王爷不必伤感。我会时常来看你”

  “两千多里路，还有九个娇妻，不累死你？”王爷说着，自己也笑了，泪流满面。

  一百四十二

  等不到明天。

  晚上，吃过饭，孟蠡就和一家人动身，连吕静和十二个侍女都带上，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城。

  在熟悉的夜色中，在无人的路上，孟蠡神魂归窍，感觉真实了。轮番把凝菡、云香抱上马，放在身前，搂紧亲吻，豪情万丈。

  那两个如面团儿，任他揉搓。

  恨不插翅回到故乡。

  城南的那片密林，诡异莫名。孟蠡只看了一眼，无心再看。“随他去吧，我要回江南”

  快到六十里外官驿，两女回到姐妹当中。孟蠡上前，安排了住宿，众人美美睡了一晚。

  次日，孟蠡忽然改了主意，要在此逗留两天。众人问怎么了？

  “没什么，看看天气再走。”

  “天好好的呀，万里无云”凝菡道。

  “不是今天”孟蠡道。凝菡还要说，被阮香拉住了。

  两天过去，孟蠡催促动身，这一走，直走了十几天，于傍晚到达苏州庄园。傅将军早已在等了。原来，密旨叫他将宫中新选的还有八十八个秀女送到苏州，交孟蠡看护，实则是做皇后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