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很快就风干。
这东西消毒的效果很强,基本上是手术前通用的皮肤消毒方式。
但它也有一个弊端。
就是干掉之后必须及时用酒精来“脱碘”,要不然就会灼伤皮肤。
所以在孟师兄和孙羽凑在一起顾着惊叹的时候,张天阳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他默默的把已经可以寿终正寝的纱布凌空丢到脚边的盆子里,然后顺手把卵圆钳往旁边盛装器械的桌子旁,绿色的无菌布上一夹,然后松手。
“叮!”
金属质地的卵圆钳与同样金属质地的桌角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器械护士这才猛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麻烦把酒精棉给我。”
张天阳礼貌的提醒着,左手的弯盘伸出,稍稍摆在低点,右手则手腕垂下,悬在了稍微高点的空中。
这是很标准的手势。
左手的弯盘稍低,是为了承接等会会倾倒下来的酒精。
右手稍高,是为了在接过卵圆钳之后,让夹着纱布的头部处在下方,以保证纱布上的液体不会顺着卵圆钳流下,从而造成污染。
他真的是个老司机!
器械护士艰难的承认了这个她一点也不想承认的事实,然后动作有些僵硬的捏起器械台上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
递给他的时候,器械护士没忍住。
“你不是实习生吧?”
张天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熟练而又标准的接过她递来的器械。
“我是实习生啊,这是我轮转的第一个外科。”
器械护士眼皮微挑。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操起沾了酒精的纱布,熟练的把多余的酒精沥干,脱碘的时候动作流畅而熟练,甚至都没有让任何一滴多余的酒精顺着患者的皮肤往下滑落......
你跟我说这是你轮转的第一个外科?
我信你个鬼!
你要是没有在其他医院练过,我就把麻醉医生的电脑给吃了!
似乎感受到了器械护士心里疯狂咆哮着的情感,张天阳抬头,无辜的眨眼。
“嗯,我就是在学校练过而已。”
器械护士干脆利落的送了他一个白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呵呵!
张天阳眨眨眼,满脸无辜。
我说的是真话啊!
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不愿意搭理他的器械护士,他又有些疑惑。
这个护士是真的奇怪。
她明明对实习生极度厌恶,面对自己和孙羽的时候,毫不掩饰。
前天和刚刚自己分明接连几次打了她的脸,按理说她会更生气来着。
但自己的第六感却分明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竟然就在刚刚,消失了大半!
咋肥四啊?
难道这个器械护士小姐姐,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