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又将那红绳接了回来,并朝宫人要了一把剪刀。
剪刀?她要剪刀干什么?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有比较不冷静的娘娘甚至借题发挥:“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宫!”暗指是眼前的这个钱淑宝不懂宫中规矩,没有家教。
冉冉没有理会她的低喊,又对着皇上说道:“请皇上解下发带,借我一用。”
“皇上,那可不行啊,您发上的皇带可是尊贵的象征,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给这个平民百姓,还可能是钦犯的人……”有娘娘紧张的拒绝道。
其余的娘娘也纷纷附议。零号则是不解,穆白玩的是哪出,唯有皇帝露出会心的笑容,竟然配合的将发上的皇带解了下来。
这时宫人的剪刀正好也端了上来,有一个娘娘见此,猛一用力拍桌,发出剧烈的震响。
“大胆钱淑宝,你要是敢剪皇上的发带,就是雾都的罪人,重罪当诛,冒犯皇威,可是要被砍头的。”
冉冉笑笑,在从人略惊的抽气声下,剪下了一小段的黄发带,并将其绑上了鸳鸯结上的勾绳上。
“我娘说过,我爹剪下发带,就是这般打上的结,并助告诉我娘说,此情,至死不渝!”
十二位娘娘听到这般情话,全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皇帝笑了,双目灿亮地看着冉冉,俨然已经在心底里认定眼前的这个钱淑宝就是他的儿子般:“没错,朕的确这般允过诺言。”
零号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深情的一段,可是穆白是怎么知道的?
他收集来的图里,并没有那条发带……不可能他们没查出来的东西,这个穆白却清楚啊!
零号不明就理着,却也只能先压下心里的好奇,默默的站在慕白的身后。
这种时候,除了闭嘴,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帮得上穆白什么。
皇帝那斩钉截铁的话,叫一屋子里的女人陷入低迷当中,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一堆女人所堆聚起来的醋意,简直可以淹一钢酸菜出来。
一娘娘冷笑一声,扭了扭身体:“这种鸳鸯结满地都是,谁都会编,那个发结也不能说明什么,凡事有过男女情事的,都会点,不奇怪。”
冉冉的嘴角抽了一抽,斤斤计较起来的女人,就是这般丑陋,捣弄来捣弄去的,都是她的理儿。
“皇上,我觉得吧,就算这人知道你与钱姑娘的过往,也不能代表他是段姑娘的儿子,更不能断言他就是你的儿子,皇室血缘这事,至关重要,总要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他的身份,也才能叫这文武百官接受。”
“福妃娘娘说的对,咱们又不像平常百姓家,血缘那是关起来的家事,咱们身处皇家,这涉及到血统的大事,就是全雾都国的大事,那是要让百姓们都信服才行。”这娘娘一派激动,说得头头是道。
“是啊,是啊,皇上,这血缘之事非比寻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就这么一直强调着血统的事,皇帝在一旁皱着眉头听着,一边为难地看向穆冉冉。
冉冉又岂是不明白,皇帝夹在中间,也有他的难处,他这般看着自己,不过是要她表态而已。
这么一看起来,御影的身上倒真有几分皇帝的影子,都是老奸巨滑,表面装装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