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喷泉雕塑吊死?天啊,你们是黑暗葵花会的人!”有人屁滚尿流的叫起来。
奥布里没想自己威名远震,笑道:“是地,你们唯一的荣耀就是死在黑暗葵花会手下。”
春水街还是那么热闹,香奶尔酒馆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姑娘们迎来送往,数数腰间愈发膨胀的荷包,没人会注意到附近的爱之夜酒馆哭爹叫娘,血腥冲天。
治安所卫兵全部开到爱之夜酒馆维持秩序,在这一夜,黑手兄弟会盘踞在春水街的势力被连根拔除,老大锡得尼惨死,剩余部下仓皇出逃。
从这一天开始,治安所每个月收到手地
又比以前多了两成,荆棘鸟城区真正归了沈姓。
天气越来越冷,街边的树木落光叶子,天总是阴沉沉的,空气干燥,温度很低。往日繁忙热闹地街头早已失去润朗,候鸟纷纷飞到南方越冬,到处都是清冷的一片,从蔷薇街一眼望过去,往往找不到一个行人。
这一天是十二月六日,离沈之默来到艾瑞达世界已经将近一年。
天空刮着凛冽寒风,飘起鹅毛大雪,整个伊利达城笼罩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这已是入冬以来第三场大雪,天气比往年都要冷得多,很多农夫、渔夫、船工和手工艺人只能呆在家里等待漫长的冬天尽早过去。玛瑙河结了厚厚一层冰,穿着镶有刀片的冰鞋,浑身裹得像面包一样在上面溜冰,那是贵族子弟才有的悠闲,而普通平民还在为生计奔波劳累。
路边倒毙的乞丐比往年都多,卫兵们缩在治安所里取暖甚至不愿出门,铁匠铺的炉火边总是聚集一堆买不起炭火的穷人,铺主也不好意思把人赶走,谁叫这个冬天这么冷呢?
蔷薇街渔夫马里奥的儿子小马里奥顶风冒雪,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街上。他是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外貌英俊,身材高大、魁梧,充满青春活力,眼下却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像一条卑微可怜的流浪狗。他只穿一件肮脏破旧的皮祅,手肘和腋窝的线头已经开裂,露出冻得紫青的皮肤,身上沾满泥泞,万分狼狈。
转过一个拐角,小马里奥站在杂货店的门口徘徊了好几分钟才推门进去,抖去身上积雪,用力跺了跺脚,才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哆嗦着嘴唇对坐在柜台边烘火取暖的男人说:“约翰叔叔,天气可真冷啊,对了,我能不能賖一把菜刀,等明年春天一定把钱还清,我在春水街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
“哦,是小马里奥,快进来喝杯热咖啡,看你冻成这个样子。”杂货店老板热情的招呼。
“约翰叔叔,我想賖一把菜刀。”小马里奥站着不动。
杂货店老板把他拉到身边,说:“小马里奥,你家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你的遭遇表示深切哀悼,唉,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你不要太难过了。对了,你要菜刀做什么?想报仇吗?”
小马里奥眼中透出坚毅的光芒:“约翰叔叔,我要杀了他们。”
杂货店老板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垫着皮毛的软椅,说:“你太天真了,想靠一把菜刀就能完成复仇那是不可能的,你有没有想过,凶手身边有多少卫兵,他又有多大权力?你就是能在他周围一百米范围内出现都算是了不起了,可能你还没碰到他就先被抓起来投入监牢。小马里奥,还是放弃,总有一天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不能……放弃!”年轻人的眼中喷出熊熊火焰:“我要让他们全家都受到制裁,让他们的鲜血洗刷我的痛苦,让他们把强加在我身上的折磨全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