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屋走了过来,哭天喊地的叫着天天。
地上不算凉,也不脏,我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问:“我想请问一下,老人家是怎么走的?”
女人看向了男人,男人说:“爸走的那天,就我在家,他是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地上,脑袋流了不少的血,我当时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去找医生,给他止血。血当时明明止住了,爸说他困的很,就睡了一觉,谁知道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双手撑着地,“所以,老人是在睡梦之中死的是吗?”
“是。”
不应该啊,老人明显是死不瞑目,如果是在睡梦中,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这个男人在说谎么?
“我希望你们不要隐瞒。”我认真的看着男人,“如果有一点隐瞒,你们的儿子,可能就要被他的姥爷给带走了。”
女人哭喊着说:“没有隐瞒,没有隐瞒啊!”
男人也说:“真的没有隐瞒。”
问不出什么来,我伸手揉了揉眉心,打算放弃:“我看这情况,分明是天天的姥爷缠住了他,说的通俗点就是,他想让天天陪着他一起死,所以才会来找他。我可以试着作法,但具体能不能成就不一定了。”
“好,好,谢谢你了。”
第二天我去买了一只狗,狗是个快病死的老狗了,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我将狗拴在了门口,抬步走进去,发现天天竟然还没醒。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天天。”
天天的额头上全是虚汗,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母亲急得要命,比我还使劲的摇晃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龚驰逸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情况,“这应该是魂没了。”
没办法,只能先招魂了。
于是,又得等到天黑。
天黑之后,我在屋子里头走了一圈,在南方和东方的角度上点了七八根蜡烛,又让他们把厨房里的水缸拿了进来。
水缸里的水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用这黑狗的血兑过融合了。
“开始1;148471591054062吧。”
天天的母亲舀起了一瓢水,朝着最近的蜡烛泼了过去,同时嘴里头喊着:“天天,回来呦。”
声音不算大,但很轻,她说完这话之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回来了呦。”
紧接着,她又开始舀第二瓢水,浇在了第二根蜡烛上,蜡烛噗嗤一声熄灭。
这个速度一直进展下去,眼瞅着就到了最后一根,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根蜡烛竟然怎么都熄灭不了。
天天妈妈求助的看着我,我抬了抬下巴让她继续。
她这回连泼了三次,地上都快形成一个水洼了,才将其扑灭,同时轻声说了一句:“天天,回来呦。”
一道有些阴森的声音在屋子里头响了起来:“回来了呦。”
我打了个哆嗦,天天妈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但总归是她自己的儿子,惊吓之余更多的还是高兴和欣喜,她咧开嘴唇笑了,可一扭头发现天天还在睡着。
“没事,明早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