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长草下竟然藏着一个巨大的金色佛印。方才没有风,佛印被草遮住,此时风一吹,露出了地上的印记。
“是佛印?这是你给我设下的陷阱?”莹儿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陶恒。
陶恒站在荒草中,长发披散,浑身浴血,艳丽无双,宛如佛经中描写的女夜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
莹儿看着陶恒,脊背发冷,她纵身一跃就要逃跑。可佛印金光四射,缕缕光线紧紧缠住了她的双腿。
剧烈的疼痛在她小腿上蔓延,她浑身冷汗,跌落在地,绝望地望着困住自己的金光。但她仍不甘心,突然使出全部力气,向陶恒扑去。
就像她说的那样,即便自己死了,也要将这个女人一同拖下地狱。
可就在她的利爪离陶恒的皎洁玉颜只有一寸之遥时,一道金光暴起,齐齐切断了她的手腕。
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妄动。这里是广济寺的大师布下的法阵,谁在这法阵中乱用妖法,只有死路一条。”
陶恒说罢,无奈地对莹儿摇摇头,向山下走去。
而这时密林中响起了诵经声,声音由远及近,四个身披袈裟的僧人转着念珠,吟诵着驱邪除妖的经文,缓缓向莹儿走来。
莹儿痛苦地挣扎着,她周身无一处不痛,在金色的佛掌中滚动不停。
一阵风吹过,长草轻摇,佛印中再也没有了狰狞恐怖的女子,只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黄鼠狼。
柳长言顺着妖气寻来,一爬上山就看到了受了伤的陶恒。他见她并无大碍,忙跑过去,紧张地将她抱在怀中。
“恒、恒儿,你没事吗?”他抱着陶恒柔软的身体,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轻颤,“我早就该送你走了,你有了身孕,没有法力,我却还让你留在这里,我是混账!”
他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他忙用手捂住了脸,生怕被陶恒发现。
“你在干什么?”可陶恒眼尖,早已看见,虚弱地笑他。
柳长言背对着她擦干泪水,才敢转过身。可他很快就发现了陶恒肩上的伤口,又再次紧张起来。
“这是谁伤了你?是黄鼠狼精吗?”他慌忙问。
“哦,是的,不过黄鼠狼精已经解决了。”陶恒想到莹儿临死前还执迷不悟,轻轻摇了摇头。
柳长言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中,飞快地往山下跑去,要将她带回柳府医治。陶恒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丝丝甜蜜自心底泛起。
这晚柳府忙成一团,仆人们都围着夫人团团转,可令大家觉得奇怪的是,老爷似乎比受伤的夫人还紧张,当郎中为夫人包扎伤口时,站在床边的老爷却眼眶通红,差点哭了出来。
次日日上三竿之时,昨晚还吓得像只病猫一般的柳长言,却坐在大厅中对苏喜摆威风。
“你知道错了吗?”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质问苏喜。
“你吓着我孩儿了!”陶恒正在喝茶,被他吓了一跳,不满意地轻抚着小腹。
柳长言压低声音告诉她,苏喜犯了戒律,不能不训斥,让她担待着点。他说罢转过头,脸色凝重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喜,继续教训他。
“说!你犯了哪条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