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我竟变得有些草木皆兵,立马屏住了呼吸,站在原地没往下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心脏立马咚咚咚的猛跳。
他弯着小臂,上面搭着我的衣服,左手掂着我的包,眉头舒展,好像遇到了让他舒心的事似得。
他理所当然的看到了我,当目光交汇时,我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抠出来。
他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死样,能把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翻动波澜!
他在看向我的那一瞬间目光又沉了下来,比从楼底走上来,没看到我之前冷了十倍,我就这么令他讨厌吗!搞得好像我多喜欢他似得!
“宋瑶,穿成这样就能安然自若的走在街上,我能否理解为是职业习惯。”
为什么,他非要羞辱我,不让我难堪,他会死吗!
“我是不是职业习惯,难道你不清楚吗!”我生气的向他说道,抢走了他手臂上的衣服,回想起在铁笼的那一幕,我眼眶里盈满了酸楚的眼泪,可我不能哭,我要变得强大,我要换——换戊戌有一天会为我哭!
“现在开始希望能得到我的认可了,受不了我误会你?”他问道,带着不可一世的姿态。
“您多想了,我之所以会在乎你的看法,是因为我把你当作人看,至于你误不误会我,我根本无所谓,流言止于智者,你不懂,只能说明你愚蠢。”
“人是通过语言沟通的,但对于对方是个什么人,永远只是猜测,就像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行为。”
我冷笑:“我不必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觉得委屈吗?”他突然把我逼在了墙角,一只手玩弄着我的耳垂“看见我对你的视而不见,对你的冷漠,觉得委屈吗?”
我耳根不受控制的变软,我的心很酸,就快要被腐蚀完全,戊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让我好痛。
我委屈,可是委屈有什么用,这种委屈用错了对象,这种委屈让我瞧不起自己。
你视我为草芥,我却还你以心动。
“你——”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字一句的说“给我滚开。”
“看你这张嘴,是不是因为一个月没修理了。”
他邪笑,冷冰冰的,我噤声,同样冷漠的看向他,他说过,让我不要想着伤害他,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他说,他是无病呻吟,而我是绝望中的求救。
“戊戌,你不要这样对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限度?限度在哪?”他略带讥讽的说。
他抚摸着我的脸,眼神痴迷:“只要说出你喜欢我,所有让你痛得东西,都会变的足够温柔。”
我看着他那样深情的眼神,突然笑了出来,可我明明在笑,眼泪却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我荒唐的笑着,对他说:“你今天没吃药吗?到底是你在犯病还是我在犯病,我喜欢你,你以为跟你上床就代表这我喜欢你,初夜给了你又怎么样,以后的次数还多着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随便,任何一个男人我都愿意被他上。”
我故作洒脱,表面扎满坚硬的刺,内心却同时被这坚硬的刺扎的生疼。
他眼睛深眯了起来,里面盛满了怒气,就算生气,也比那沉着冷静的死人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