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影像……

  可是，不管他多么努力，他就是无法搜到。

  反而，他越想脑子越浑钝，像被人搅了又搅的一团浆糊。

  默默坐下来，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凌心羽微凉的小手。

  当凌心羽的指尖触到他干燥的掌心时，他心尖儿突地一颤，像被电棍击到似的。

  墨眸一闪，他把她的小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倾过身，他开口，“凌心羽，我是萧陌寒，你能听到吗？”

  “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有话说，你好好听着。”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监护室里低醇如水，潺潺流过凌心羽的耳畔。

  “我失忆了，我忘了许多人，许多事，甚至连我的秘书我都记不大清了，他告诉我，我五年前爱听你拉小提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识你的，那一个晚上，我昏醒着，忽然听到小提琴的乐声，我努力醒了过来，然后我就找到了我的囡囡。”

  “囡囡好久以前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记得这个名字，记得她笑起来很甜美，有一双大眼睛……哦，不说她了。”

  “我家里人告诉我，大宝，小贝是你我的孩子，但我也不记得他们了，只是我的脑海里常常会出现小贝的身影，她哭叫着爹地，我想我可能很爱他们。”

  “不过，他们现在不爱我，就因为我失忆把你们忘了，大宝恨我，小贝不会说话了……”

  他说到这，突然感觉凌心羽的手指动了下。

  他一怔，拿下她的小手直愣愣地盯着看，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凌心羽，你听到了是不是？”

  凌心羽的手再没有动，萧陌寒望向她的脸，发现她眼角有晶莹的光亮，手指一抹，竟是泪水。

  心里突然一痛，萧陌寒声音带出了淡淡的沙哑，“对不起，我让你伤心，让你失望了。”

  翌日清晨。

  凌天明早早来到了重症监护室，推开门，看到母亲病床前趴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不由一怔。

  查检的一位护士刚好进来，他急忙拉住她的手，“里面的医生为什么趴在我妈咪的床上？”

  护士疑惑地皱了下眉，透过玻璃看了眼，淡淡一笑，“他不是医生，是你爹地吧？”

  “爹地？”凌天明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闪闪，难以置信。

  护士进去了，她推醒了萧陌寒，微笑着指了指外头。

  萧陌寒走出来，眼神还带着醒后的惺忪，蹲下身子，轻轻拉住凌天明的手，“大宝，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凌天明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小薄唇蠕了蠕，最终还是抽出了手，错开一步，淡淡地问：“妈咪醒了吗？”

  萧陌寒的脸上明显滑过一抹失落，他摇了摇头，“还没有，但爹地相信她会醒过来。”

  凌天明又盯着他，眉心微蹙，认真地问：“你还爱我妈咪吗？”

  这问题太敏感，萧陌寒怕回答错。

  “大宝，能等我脑子清晰了再回答吗？”

  “……”凌天明唇角微抽，又淡淡地问，“你今天要跟杨雪姗订婚了，是吗？”

  萧陌寒垂下眼帘，静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