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凤九鸢看着卡特，低声道：“人都是这样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只是这个过程对你来说，可能太突然，太残忍……”

  看着凤九鸢温和又强大的神情，卡特的抿唇，半晌，缓缓点头。

  凤九鸢像是拍弟弟一样拍了拍他，缓缓道：“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么我建议，联姻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

  她的眼神也有些空洞，像是在对卡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我们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最起码要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卡特……我们每个人都不容易。”

  凤家，又比卡斯兰家能强多少，如今，别人勉强给她面子，也都是看在帝帅的份上。

  指望别人，总归是无法安心的。

  卡特心里重重一跳，他想起刚刚罗胜的嘴脸，想到远在摩罗星为了卡斯兰家奔波冒险的叔叔，想到家族近百口人……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离开。

  苏暖是在听到卡特的叔叔在远星遇难，军部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的消息时才知道卡斯兰家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卡特，她第一时间就去看他。

  她是在帝都学院后山小树林边的花坛那里找到卡特的。

  原本张扬充满朝气的少年，在这段时间内肉眼可见的成长了许多，他的神情变得沉稳，脊背更加笔直，侧身坐在在那里低垂着眼，看不清楚神情。

  “卡特……”苏暖走过去低声唤他，有些无奈又心疼。

  卡特缓缓抬起头来看她，那眼神，竟是让她猛地一愣。

  她在这双眼中看到了太多东西，不舍、无奈、决绝……还有那隐隐涌现的凛冽。

  末了，那眼神尽数化作沉静，他再度垂眸，低声开口：“殿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