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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喜她执拗有理,乖巧有度,除了有时过于小心谨慎透出一种疏离,作为妻子,实在找不到缺点。如此一想,倒觉自己更要上进,方能不辜负这般聪慧努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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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天色刚亮,明玉已起了身。虽说孟氏没让她去请安,但身子好了,还是乖顺些,做个知礼的好儿媳。
也不知齐琛是不是真的累了,平日她稍微动动他便醒了,今日自己穿好衣裳要抬步出去,仍是没醒。这爬身的动作扯了腿,又觉身下疼得很。
请安时孟氏又嘱咐了些话,也没多留,便让她回屋歇着去了。末了又道,“难得嵩元今日歇息,你就在家里多陪陪。”
言下之意便是小两口别到外头玩闹,扰了齐琛休息。明玉自然听的明白,欠身应声。又想,果然做母亲和做妻子的心思是差不离的。
回到房里,意外的齐琛还未醒。轻步走到床前想看看,就见他睁眼看来,眸里没有睡意,分明已醒来许久。
明玉伸手摸他墨色长眉,笑看不语。齐琛握了她的手,“方才睡沉了,连你起了也不知。”
“那定是这几日太累了,我刚病愈,也受不得冷风,今日便在家里下下棋看看书罢?”
“嗯。”齐琛直起身,落了一记轻吻在她额上,愈发喜欢他这体贴细心的妻子。
等下人进来收拾床褥,明玉先在前头与她们说了,病后身体不适,染脏了被子,待会让大夫来瞧瞧。下人也没生疑,倒是大夫过来时将眉头拧了好一阵,明玉不动声色,倒觉自己说谎话越发不会脸红了。
用过早食,两人回到院中,明玉也不问他的课业,他在外头做的事都不细问。只问可有什么不愉悦的事,亦或是在外碰着什么学识阻碍。他在外面已经被这些事缠着,在家里便让他清静些。如今夫妻一心,他若真有什么困惑,不用她问,自然也会说。
夜里两人早早躺下,少了昨夜青涩,也没似昨日那样痛的晕人,总算是体会到了闺房之乐。
翌日齐琛又早早起身要出去,明玉给他穿戴衣裳,将那亲手编环的玉佩扣他腰上,一点褶子也抹齐整。
决意留下后,齐琛的压力却更大,这意味着,现在这里的一切,他都要全盘接受。自身也和齐家的荣耀结合,必须对齐家和自己,还有明玉负责。担子重了,与在现世无异,可心里倒觉得,如今的全部,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而不是别人强塞给自己。
到了私塾巷子,马夫赶马去马厩,再往前十一二步便是大门,刚要提步,一旁忽然闪出个绿衣女子,面上并无多少神色,一双眸子冷厉如鹰,开口便唤他,“三少。”
齐琛微顿,却并不认得她。这稍稍迟疑,却全被绿衣女子捕捉在眼里,好看的眉头当即拧起,“三少果真是撞坏脑子了?”
话落,又一个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闪出身,动作轻巧,“有人往这来了。”
齐琛不知他们身份,可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又定不是陌路人。
女子思量片刻,才道,“自三少受伤后,我们两人便前去调查狩猎场一事,已查出眉目。我们明日在潞河巷的小茶楼等您,将要事禀报。”
这话刚说完,两人便跃上墙垣,消失不见。
“禀报……狩猎场……”他蓦地想,难不成“齐琛”自己暗中有培养忠士?
作者有话要说: